恩榮宴結束,蔣芳回到家以後還沒有從錯愕中恢復過來。
他不住的喃喃自語:“怎會如此之巧,怎會如此之巧,怎會如此之巧……”
蔣芳目光直愣愣的,看起來頗為不正常。
蔣芳的夫人看的心驚肉跳,以為他得了癔症。
“老爺啊老爺……”
婦人一聲驚恐尖叫,嚇的蔣芳一個哆嗦。
“沒事大叫什麼?你想嚇死我不成?”
蔣芳滿面怒色。
“哎呦,你可嚇死我了,你沒事就好……”
婦人拍著胸口,長出一口氣。
“我能有什麼事?你這大驚小怪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了?說了你多少次了?哪天非讓你把我送走不可。”
蔣芳坐在椅子上,胸膛上下起伏,顯然動了大怒。
婦人心中大惑不解,我就大喊了一聲,老爺怎麼就氣成這樣?
以前我大喊,他也沒動過這麼大的怒啊?
“老爺,我以後改就是了,你別生氣。”
婦人微笑道。
“哼。”
蔣芳從鼻孔冷哼一聲,情緒絲毫沒有變好。
婦人感到莫名其妙。
“老爺,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了?”
蔣芳看也沒看她:“哪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我此生最不順心的事,就是娶了你。”
婦人聞言,臉立刻拉了下去。
“發什麼邪火。”
她翻了個白眼,嘀咕一句,轉身離開。
蔣芳完全不理會婦人的反應。
他眼睛呆呆的看著遠方,眼角的皺紋縮到了一起。
……
楊青易走出禮部衙門。
誠王的奢華馬車還在門口等他。
他登上馬車,幾個學生以及陳績分別登上幾輛不同馬車。
一行人歡天喜地的跟在奢華馬車後面,隨著楊青易回了宅子。
一行人剛一下車,還沒進門,就聞到烤肉的香味。
“哈哈哈,五師弟在烤肉。”
馮萃驚喜道。
楊青易點點頭,帶著眾人進院。
果然,耶律深、烏吉和宇文謙三人正坐在院中翻轉著羊肉串。
見一行人走來,耶律深立刻起身笑道:“老師參加恩榮宴辛苦了。”
楊青易笑了笑,坐在了宇文謙剛剛搬過來的椅子上。
其他眾人,很快找到了各自的位置。
“五師弟,你可不知道,今日恩榮宴精彩至極。”
馮萃笑呵呵道。
“恩榮宴能有多精彩?我找人打聽過,恩榮宴不就是皇帝請新科進士吃飯而已嘛?難道說還有別的?”
耶律深疑惑道。
宇文謙也豎起耳朵來聽。
“你是不知道啊,今日老師……”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
翌日一早。
楊青易剛剛吃過早飯不久。
便來了一人,留下一塊腰牌,一張字條。
告知楊青易拿著這張字條,帶著這塊腰牌。
從今日起就可以入宮,到太醫院看醫書。
楊青易心說胡貴妃辦事效率就是高。
殿試剛剛結束,楊青易還有一段小小的假期。
左右無事,他交代陶羽一聲,便讓家丁驅車送他去了皇宮。
沒有打擾老梁,之前老梁送他到皇宮。
楊青易從老梁的心聲中得知,他似乎並不喜歡皇宮。
帶著腰牌,楊青易很順利的來到了太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