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修竹摸完楊青易的臉。
楊青易感到癢癢的,於是抬起手,撓了撓臉。
崔修竹將楊青易撓臉的手拿到一邊,幫他把臉撓了撓。
“你別動,我給你撓就好。”
崔修竹看著楊青易的臉,目不轉睛。
她一隻手撫摸著楊青易的頭髮,另一隻手想要去抓楊青易的手。
用了一下力,另外一隻手卻紋絲不動。
“別動。”楊青易溫言道。
“怎麼不能動,你聽話,別鬧……”
崔修竹再次用力,依然沒有拿起自己的另外一隻手。
手腕處卻傳來陣陣疼痛。
我手怎麼動不了了?
等等……
疼……
我手腕疼……
那麼就是說,這不是在做夢?
崔修竹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我剛剛摸了一個男人的臉??
還說了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崔修竹此時再次看向楊青易,她已經臉頰發燙。
崔修竹身為大家閨秀,京師才女。
還從未做過如此出格之事。
楊青易心中憋笑,臉上卻不動聲色。
此時他若是笑出聲來,怕崔修竹會尷尬的帶著這一堆銀針,光著腳奔出二里路,找個地縫鑽進去。
“崔姑娘,我是楊青易,是你的大夫,現在正在給你解毒,你先不要動。”
楊青易將視線挪到崔修竹的手腕銀針處,繼續轉動銀針。
崔修竹暗暗撥出一口氣,將頭偏向了一邊,不敢再看楊青易的臉。
卻看到了春花瞪的像銅鈴一般的眼睛。
二人皆是一愣,默默轉動視線,不去看彼此。
春花驚呆了。
崔修竹竟然還有這一面?
在春花面前,崔修竹一直都是冰冷的才女,悽悽楚楚。
心中有萬千心事,臉上有萬分愁怨。
剛剛看到崔修竹的行為,春花險些以為那是幻覺,完全不敢相信。
此時,春花不敢去看崔修竹,怕她臉上掛不住。
老鴇見崔修竹活了過來,臉上一直掛著笑容。
本想誇誇楊青易的醫術,見崔修竹的尷尬樣子,便忍住了沒有開口。
楊青易將崔修竹腳踝處的銀針穩了穩:“崔姑娘,腳放鬆一些,不然銀針不穩。”
“好。”崔修竹僵硬回答。
楊青易乾咳一聲,忍住不笑。
心說崔修竹現在腳底下應該已經摳出了三室一廳。
房中安靜極了。
只剩下崔修竹手指黑血滴落到碗中,滴滴答答的聲音。
過了很久。
老鴇見情形不能一直如此持續下去,便開始調節氣氛。
“楊公子,崔姑娘的毒需要多久才能完全解了?”
“崔姑娘中毒極深,體內殘存的毒還有很多,我先給崔姑娘施針三日,到時候再看毒解的怎樣了,如果還是不能解完,就再多施針幾日。”
楊青易轉動著銀針道。
“這麼說來,崔姑娘能恢復如初?不會留下什麼隱患吧?”
老鴇接著問道。
“不會,只要按時吃一段時間的藥,施一段時間的針,毒可全解,不會留下隱患。”
“如此便好。”
老鴇在楊青易進門之時,對他不抱任何希望。
此時,楊青易說的話,她已深信不疑。
春花偷偷瞥著楊青易。
楊公子果然非同一般。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
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