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坊司門外一片混亂。
楊青易走進教坊司。
此時已經沒有人去招呼新來的客人。
教坊司內更加混亂。
楊青易隨意拉了一個人問道:“崔姑娘現在在何處?”
“那邊那邊。”
那人隨意指了指,便行色匆匆的走了。
楊青易順著那人手指的方向走去。
不多時,順著另一側門走到了教坊司內的一個獨棟小院中。
此時院中已圍攏了很多人。
每個人都焦急的看著院中的房門。
“崔姑娘怎麼如此想不開,怎麼就走了這條路了……”
一個身穿灰色衣衫的年輕人,臉上佈滿淚痕。
“是啊,崔姑娘可千萬要挺過來啊,還有沒有大夫啊?剛剛那幾個大夫不行,就再找大夫啊?”
一個身穿青色衣衫的讀書人一臉憂色。
“我已經讓人去請大夫了,那大夫醫術極高,相信他一定能救回崔姑娘。”
灰衣男眼睛看也不看身旁青衣男,眼睛直直的盯著房門。
生怕裡面有什麼重要訊息,不小心被錯過了。
“崔姑娘可別就這樣香消玉殞了啊,這讓我們這些傾慕她的人怎麼能接受?”
這時旁邊一個褐色衣服的青年嘆息道。
此時,青衣男轉過頭看著褐衣男,白了他一眼道:“你還好意思站在這裡說這種話?當初你還說非崔姑娘不娶呢,結果崔姑娘剛進教坊司沒幾天,你就成親了。”
褐衣男臉上的侷促一閃而過。
“你們不也說要搭救崔姑娘嗎,崔姑娘都已經在教坊司住了多久了,你們哪一個去搭救崔姑娘了?”
灰衣男此時眼中又流下兩行熱淚。
“我不是沒有想過搭救,可是崔家……崔家得罪的人,實在是……不是我們能夠得罪的。”
青衣男無奈的嘆了口氣。
滿院子的人個個憂心忡忡。
這時一人等的實在著急,推門就要向裡衝。
“你怎麼能進來?崔姑娘正病著呢。”
一小廝擋住門,厲聲呵斥。
“我……我叫崔東諧,我是崔修竹的堂兄,我要進去看看我堂妹。”
崔東諧還想著向裡進。
被小廝一把推了出去。
“現在除了大夫,誰也不能見崔姑娘。”
崔東諧無奈的站在一旁。
楊青易走過去,對著小廝道:“我是大夫,我進去……”
話剛說一半,老鴇帶著一位中年大夫趕來。
小廝立即將大夫和老鴇迎了進去,立刻關上房門。
楊青易話說了一半,只好作罷。
算了,等等看吧。
如果這位大夫能治好崔修竹也好。
沒過多久,大夫就出來了。
“怎麼樣?”
“大夫,崔姑娘怎麼樣?”
“崔姑娘可是痊癒了?”
“……”
院中眾人連忙盯著大夫問。
大夫頭也沒抬,搖了搖頭,出了院子。
眾人紛紛嘆息。
正在這時,一個家丁打扮的人,焦急的引著一個揹著藥箱的大夫走進院中。
“少爺,少爺,大夫來了。”
小廝對著灰衣男大喊。
灰衣男看到大夫走來,瞬間喜出望外。
“程大夫醫術高超,一定能救回崔姑娘。”
灰衣男一邊走,一邊說道。
身邊眾人聞言,皆是一喜。
對這位新來的大夫投入了很高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