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不省人事的於克誠。
佟良急的來回踱步,他喃喃自語道:“明日布政使便到了,我該怎樣交代。”
於克誠若是好好的活在潛舟,他整日忐忑不安,若是死在了潛舟,他責任重大,於克誠就是一塊燙手的木炭,怎麼著都在炙烤著別人。
佟良一籌莫展。
“府尊,先莫著急,適才的大夫準是個庸醫。”錢推官試圖安慰佟良,同時也是在安慰他自己。
驛站的前前後後都是他安排的,出了問題,他還能跑得了?
佟良只顧著踱步,他心慌意亂,哪有時間理別人。
不多時,一個衙役帶著一個大夫匆忙進來。
佟良連忙提起了精神:“快去看看。”
那大夫鬚髮皆白,年紀不小,看起來極為可靠。
大夫扒開於克誠眼皮看了看,扒開上衣瞧了瞧,面色愈發凝重。
他搭了於克誠的脈搏,片刻之後站起身。
“草民無能為力。”那大夫搖搖頭向外走去。
“廢物,庸醫。”佟良氣的大罵。
那大夫剛剛出門,秦傑名匆匆忙忙走進來。
佟良此時怒氣正盛。
“秦知縣你來的可真是時候,於御史在你潛舟縣中毒至此,你作為知縣竟然此時才來,你這知縣可是不想再做了?”
秦傑名上前看了看於克誠,不禁一驚。
“下官來遲。”秦傑名垂首而立,沒做解釋。
他知道多說無益,只會招致更多的指責。
此時,又有幾個大夫被引著進了房中。
幾個大夫一番檢視,紛紛搖頭。
佟良越發焦急,大聲道:“怎麼樣?你們倒是說話啊。”
“府尊,病人恐怕熬不過明日。”一個大夫戰戰兢兢道。
“胡說什麼?庸醫,都給我滾出去。”佟良大聲斥責道。
幾個大夫如蒙大赦,連忙奔出門外。
秦傑名看著於克誠,也焦灼起來,他以前雖然與於克誠不相識,卻聽過他的傳聞。
於克誠剛正不阿,仗義執言,不畏強權。
一直以來都是秦傑名敬仰的物件。
而且,於克誠是在他潛舟出的問題,秦傑名難辭其咎。
“府尊,我認識一個人可能會解毒,不如讓他來試試。”秦傑名提議道。
“什麼人?”佟良問道。
“一個讀書人,今年參加鄉試的考生,前一陣子傳說他將一箇中了蛇毒的人從垂死邊緣救了回來。”秦傑名說道。
“讀書人?不是大夫?”佟良面色鐵青道。
“我說秦知縣,如此多大夫都束手無策,你找一個考生來添什麼亂?”錢推官埋怨道。
“試試……萬一……”秦傑名吞吞吐吐道。
楊青易的醫術究竟怎麼樣,他其實心中也沒底。
楊青易只是無意中救了兩個中毒的人,很可能也是幸運碰巧罷了。
可此時,於克誠此種狀態,一時間也實在是沒有別的解決辦法。
他便想著試一試。
“我說秦知縣,你那什麼考生若是能把於御史救活,我馬上跪地給你磕頭。都什麼時候了,秦知縣你能不能有點作為,讓人去找找大夫。”
錢推官疾言厲色道。
此時,又有人引著幾個大夫進來。
無一例外,無人能治。
“錢推官,你有沒有相熟的大夫?”
佟良心中急躁,實在想不到辦法。
錢推官一愣,他想了想:“府尊這麼一說,我忽然想起來了,我老孃之前重病,請了很多大夫都沒治好,最後是城西的一個老大夫用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