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死?還是想被割掉舌頭?”楊青易看著那護衛淡淡問道。
那護衛此時已經嚇得魂不附體。
“小……小人……一句話都不會說的,求公子饒了小人……”護衛哆哆嗦嗦道。
“只有死人才不會開口。”楊青易冰冷道。
“我真的不會說,我發誓,如果我說了,我全家死光,我自己不得好死。”護衛生怕楊青易不相信,瞪大眼睛將話說絕。
“離開虎斑縣吧,現在就走,以後莫要做惡。”楊青易瞟了他一眼道。
那護衛本沒想到楊青易會這樣快的放他走,已經準備好了繼續一番哭求。
聽到楊青易的話,他明顯一愣,隨即撒腿就跑。
“意安,此人的話可信嗎?”顏開擔憂道。
楊青易搖搖頭:“胡顯是胡首輔的侄子,身邊眼線必然眾多,而且我們當時還殺了虎斑縣知縣。
昨日我們帶著這護衛回客棧,唐芷又有傷在身,以及今日去找符三思姐姐的屍體,反常之處非常多。
如果他們嚴查,以他們的勢力,此事恐怕隱瞞不下去。”
顏開聞言心中頓時升起一片愁雲,臉上更加嚴肅起來。
楊青易笑了笑:“事已至此,一切順其自然吧,胡首輔是聰明人,此事他不會拿到明面上去說的。”
一行人又踏上回京師的路程,只不過從虎斑縣出來後,隊伍中多了符三思與唐芷二人。
一行人白日裡趕路,夜裡歇息,幾日過後,距離京師還有很遠的路程。
但一匹快馬比一行人晚一天從虎斑縣出發,此時已經到達了京師。
……
啟國京師。
胡府。
“你說什麼?胡顯死了?”
啟國首輔胡致淳從太師椅上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是,老爺。”
稟告之人,正是從虎斑縣一路疾馳而來的那位。
胡首輔臉上還是一副錯愕的神情,瞪大眼睛看著那人,渾身散發出來的威嚴,令稟告之人膽寒。
“胡顯怎麼死的?”胡致淳沉聲問道,他眼神之中迸發的怒氣,令房中森寒了幾分。
“據小人查探,可能是楊青易所為?”稟告之人小心答道。
“楊青易?”胡首輔一字一頓,滿臉痛苦之色。
“楊青易從燕國回來,路過虎斑縣。”稟告之人繼續道。
此時,胡致淳臉上的悲痛之色愈加濃烈,他身旁老僕連忙扶著胡致淳的胳膊。
胡致淳慢慢的坐回太師椅,胸膛上下起伏:“楊青易,楊青易……”
他一連說了幾個楊青易,跟著劇烈咳嗽起來。
咳……咳……
稟告之人和胡致淳身旁老僕全都嚇的不輕。
“老爺……老爺,您怎麼樣?”老僕驚慌的為胡致淳拍背順氣。
胡致淳劇烈咳嗽了一陣,還是不見好轉,老僕已手足無措起來。
“快,快上茶。”老僕一指在角落裡慌張的婢女道。
“是……是……”婢女連連點頭,從側門向外奔去,險些摔倒在地,踉踉蹌蹌的跑了出去。
不多時,婢女哆哆嗦嗦將茶水端了回來。
而此時胡致淳還在劇烈咳嗽。
老僕接過茶水:“老爺,喝口茶順順。”
胡致淳趁著咳嗽間隙,猛然將一杯茶灌了下去,瞬間好了許多。
他長呼一口氣,此時他因劇烈咳嗽,臉部已經漲紅。
他閉上眼睛,劇烈起伏的胸膛漸漸緩和下來。
胡顯是胡致淳大哥的長子,胡致淳雖然貴為首輔,在胡家也是一頂一的話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