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正剛從刑部衙門離開。
解文善便將親信叫到了身邊。
“楊侍郎將時正的兒子抓到牢裡,究竟是怎麼回事?”
“屬下不知。”親通道。
“你到楊青易手下那幾個人處問問,再到大牢處問問。”解文善道。
“是。”
不多時,那親信去而復返。
“解侍郎,我已經問過了,楊侍郎手下有五人不知,另外還有一名姓杜司的務與楊侍郎在一起,不知道在何處。
大牢中的人,也不知道具體原因。”
解文善搖了搖頭:“神秘兮兮,裝神弄鬼,明日再看他搞什麼鬼吧。”
解文善回到家,便見解連走了過來,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有什麼話,直接說。”解文善道。
“爹,我有一心儀女子,想娶回家……”
解文善笑了:“這有什麼難以說出口的?”
解文善說完,又想到了另外的可能。
“難道是青樓女子?如果是青樓女子,你買了放到外面就好,娶回家肯定不行。”
“不,不是青樓女子,他爹也在朝為官,且官職還不低,和爹您一樣是侍郎。”
解連擠出笑容道。
“這是好事啊,你有什麼吞吞吐吐的?”解文善又笑了,“是哪位侍郎家的姑娘?”
“禮部侍郎時正的女兒時玉芙。”
解文善聞言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剋夫的那個?”
“爹,這都是謠言,那人死了便死了,與玉芙又有什麼關係,怎麼就剋夫了呢?”
解連解釋道。
解文善絲毫沒有將解連的話當回事,神情嚴肅道:
“你年紀已經不小,還沒有生下一男半女,如果你再娶了一個剋夫的女子,那麼我們解家的香火,還有望嗎?”
解連一聽解文善的這個說辭,立刻啞火了。
這麼多年來,一直沒生子,是他心中最大的傷痛。
解家的香火是重中之重。
他以前雖然不相信時玉芙剋夫一說,但涉及到解家香火,解連會將所有可能性都考慮在內。
現在本來就已經難以有子了,如果娶了玉芙……
解連沉默了片刻,轉身回了房。
……
楊青易與杜司務從鴻運樓出去後,便開始蒐集時家的罪證。
現有的證據只能證明盧大春侵佔財產,時家想從中摘出去不難。
如果是那樣,到時候只能處置了一個盧大春。
時家還會因為他打了時興保而訛他一頓。
一番折騰下來,鴻運樓是時家的這回事,總算多了些證據。
……
翌日。
時正再次到了刑部衙門後,便知道了楊青易抓時興保的原因。
他錯愕不已。
當年鴻運樓擴張,旁邊那個醬菜鋪子左右不賣,三翻四次的不配合。
後來確實是用了些手段才弄到手。
此事已經過去多年,況且當年已經將此事處理乾淨。
那賣醬菜的一家無權無勢,如今此事怎麼會被楊青易知道?
時正從小便吝嗇至極,能少花錢的地方便少花錢,能不花錢的地方,便不花錢。
後來為官,多年以後,家中財富頗豐。
但他吝嗇的本性依然不改。
斂財的各種手段都門兒清。
時正猶豫再三,要不要去找胡致淳。
此事己方無理,且事情並不大,如果找了胡首輔,胡首輔有萬千大事在身,不一定有時間幫助處理此事。
而且,一旦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