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在黑夜中直勾勾盯著他，彷彿要照清他眼底的汙穢。
周躍生下意識閃躲，但想到什麼，他又抬起眸：“營養劑還沒打。”
塗杏疑惑：“不是吃飯了嗎？”
“不夠，醫生說要打夠一週的量。”
今天是最後一天，也是她適應打針的第六天。
已經打過六針的塗杏並沒有察覺到身體有什麼異常，既然他要打的話，就讓他打吧，只要別用這種深幽的目光看自己就行，這樣塗杏就看不穿他的情緒，會讓她感到不安。
她猶豫地用左手握右手手腕：“開、開燈嗎？”
周躍生拒絕了：“不用，我看得清。”
她漸漸有些放鬆了，閒聊道：“你們alpha的夜間視力這麼好嗎？”
見她毫無防備地把手遞給自己，周躍生的語氣有些艱澀：“看個人吧。”
塗杏吐槽：“我前夫夜間視力也很好，可惜他白天沒長眼，經常做出一些讓我不開心的事。”
周躍生開啟黑匣子，按流程消毒抽取液體，聞言猶豫道：“他......都做過些什麼讓你不開心的事？”
“這可多了去了！”塗杏一開匣就管不住嘴了，數落起周躍生的缺點來滔滔不絕。
“他經常騙我，我每次給他坦白的機會他都不珍惜，還總是亂吃醋，不給我出門，不讓我交朋友，囚禁我的自由，雖然我也不怎麼喜歡出門，但是我不喜歡有人把我的人身自由也給囚禁了！他真的太過分了！”
周躍生單手扣住了她亂動的手腕：“你對他怨氣居然這麼大......”
“你知道我最討厭他的一點是什麼嗎？”
針管排空氣完成，液體吸滿，泛著寒光的針芒挨著她的肌膚，隨時都有可能刺進去。
塗杏習以為常，鎮定自若。
周躍生心跳加速，快速抬眸分散她的注意力：“是什麼？”
靜謐無比的夜裡沒有任何的雜音，彷彿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呼吸。
塗杏直直對上他那雙在黑夜中泛著綠光的眼睛，一字一頓盯著他：“我不想變成omega，他非要把我變成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