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躍生見那隻大貓在她眼皮子底下吞吐著那顆珍珠,愚蠢的獸臉憨態可掬,那顆珍珠被它玩來玩去,眼看就要從虎口暴露——
男人微蹙了眉,捧過她的臉:“怎麼走個路也這麼不小心?”
這樣他還怎麼放心讓她出門?
果然小杏花就適合嬌養在他精心打造的新房裡,呆在一年四季如春的玻璃花房。
想到她未來會一直生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周躍生在心裡滿足地嘆了口氣。
塗杏被他扶著臉強行與他四目相對,他的眼神很溫柔,隱隱有溫和的憐愛,不復之前的霸道。
她怔怔看著他,這幾天是她第一次正眼看他,塗杏似乎回到了剛剛認識他的時候,那時候的周躍生也是這麼溫柔的人。
被心愛女孩專注的眼神看得心神盪漾,周躍生捂好了自己真實的面目,湊上去碰了一下她的額頭,抵額之間彷彿有一股無形的電流連通了彼此的心靈,彼此的尾椎骨均是一麻。
他的眼神越發柔和,塗杏幾乎要沉溺在他的溫柔中了。
“小杏花。”
他柔柔喊著她的名字,似乎把“小杏花”三個字含在心裡捂熱了千萬次才能喊得這麼有溫度。
塗杏又是一怔,抬眸對上了他深邃溫暖的眸子。
周躍生虛虛摟住她的身體,低頭,唇瓣輕輕碰了一下她的額頭,兩人鼻尖相觸,呼吸交纏。
她有些不自在,想要轉頭,周躍生已經出聲:“我要正式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聽到這句遲到的道歉,女孩輕輕抿了抿唇,瞧著有些委屈,眼中起了一層水霧,想起他那會兒不顧自己的意願抗拒自己的強行拉著她沉淪就覺得心涼。
她不喜歡那樣的周躍生,她想要周躍生恢復婚前的態度,現在他恢復之前的樣子了,女孩才發覺自己有多委屈。
她委屈巴巴的,似乎在控訴他終於認錯了,她都等了這麼久了,要不是這幾天他對自己一直都很溫柔,就像同戀愛那會,她還以為新婚夜的粗暴是她的錯覺。
周躍生看得心生憐愛,堅硬的心房有一處坍塌了,廢墟揚起的灰塵矇蔽了他的理智,他此刻完全忘卻了韓延喜教的那些招數,滿腦子都是不想再讓她再受委屈了。
他忍不住迷了心竅,張口就是承諾:“我以後不會再強迫你做你不喜歡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