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姜雲初披好衣服,然後去了宿舍,先去女孩兒們的宿舍,給她們掖好被子,春日還是很冷的,這是春天的第一場春雨,不大,卻徹骨寒冷。
“誰?”
從女孩兒的宿舍出來,她突然感受到了一道視線,話出口的瞬間,袖子裡的匕首,就已經拋了出去。
身體在地上輕點,人已經撲了過去。
“小王妃,別來無恙。”一道戲謔的聲音,很輕很輕,好像怕吵醒什麼。
只是……
姜雲初的眼睛微寒,她……不喜歡這個稱呼。
隨手拔出腰間的軟劍,毫不留情揮出去,那軟劍如同一條遊走的蛇,讓人猜不到路徑。
寧承言的眼睛微微一亮,如果這把劍的主人能看到這一幕,一定會倍感欣慰吧。
“我有事兒。”感受到自家小王妃的殺氣,他趕緊開口說道。
咋辦呢?
打?那打不了一點。
讓?現在還能讓一讓,以小王妃這進步的速度,他以後恐怕是讓不了一點兒啊。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姜雲初洩了殺意,一雙眼睛帶著寒意,抬頭看向了他。
今日沒有夜光,只是院子裡的微微光芒,讓人感覺朦朦朧朧,將兩人的距離,隔絕得很遠很遠。
寧承言笑了笑,“小王妃,我們明明可以好好說話的。”
他的君子劍一直都沒有離開劍鞘,剛剛的阻擋都是帶著劍鞘的。
君子劍一出,必然見血。
“寧承言,別逼我魚死網破。”
姜雲初眯了眯眼睛,看著寧承言的目光裡,沒有憤怒,沒有氣憤,甚至不帶情緒。
處於黑暗裡的寧承言,有些犯苦。
兩個孩子不是他的啊……
但是他又不能說,自家小王妃對孩子的牽絆,比他和王府都多,如果自己現在說了,她要麼不信,要麼帶著兩個孩子遠走高飛,他上哪裡去找人呢?
不說……
又讓小王妃誤會,現在他好像陷入了一個死衚衕,兩邊都沒有通路。
“我真有事兒。”寧承言往前一步,可是一道紅色軟劍,直接對準了他的咽喉。
“就在那說。”
姜雲初冷冷的聲音,在不遠的地方傳來。
她不習慣和陌生人湊得那麼近。
就在這時……
一道輕輕的推門聲,從男宿舍傳來,隨後是兩道腳步聲。
“韓文鈞,你多大了,上恭房還要人陪?”張存文打著哈欠,生無可戀地說道。
隨後嘟嘟囔囔地又說了一句,“我的銀子啊,我賺的好幾箱銀子啊,我馬上就能摸到了,就被你叫醒了。”
韓文鈞突然喊了一聲,“誰在那裡?”
他剛剛看到了那邊有一道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