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不上課了?”姜雲初拿著書本,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看著下面圍了一圈的孩子們,整個人的表情,都是笑呵呵的。
大家看到姜雲初進來,趕緊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先生好。”
姜雲初點了點頭,“學生們好,請坐。”
這就是她上課的禮儀。
“當一個人強大的時候,當一個人內心富足的時候,不用勸,她就會自信起來。”
“當一個人自卑的時候,當一個人缺少安全感的時候,不用勸,勸不好。”
她輕輕地笑了笑,毫不遮掩地表達了自己的看法,也表示了,剛剛他們說的話,她都聽到了。
康乃馨深思了一會兒,驀然抬頭,看向了站在前面的女人,她一襲嫩綠色的衣服,為了上課省事兒,把長長的頭髮,用一根白玉簪子,盤到了腦後。
那挺直的背脊,那嘴角帶著的微笑,無不代表了她的態度。
“本來,今天的課,是別的。”
“既然,你們聊到了這裡,那我們今天就上一節……”
“別開生面的課。”
姜雲初將手裡的課本,放到了別的地方,雙手拍了拍,看著大家期待的眼神。
“我講一個例子。”
“一個寒門孩子,好不容易考上了書院,但是……”
說到這裡的時候,指了指下方的人。
“被一些貴族子弟,總是非打即罵,每天的嘲諷,每天都是別人眼裡的笑話。”
“如果……”
姜雲初看著下面的每一個人,那眼神沒有什麼變化,她的嗓音很好聽,好像潤物細無聲的春雨,好像是涓涓的溪流,不斷地洗刷著心房,不斷地澆灌著孩子們的內心。
“你們是那個寒門子弟,你們怎麼辦?”
她好像講著別人的故事,但是這些故事,只是春花學院沒有,在任何一個貴族和寒門共同的書院,都屢見不鮮。
就算是在現代,校園暴力的事兒,每次出現,都會引起一片軒然大波,但是依舊無法斷絕。
一時之間,下面的人都陷入了深思。
姜雲初不急,她站在上面,看著每一個孩子的臉,她能護他們的時間,僅僅幾年,春花學院太乾淨了,乾淨到讓他們心無旁騖。
可有些事兒,他們需要知道,他們需要承受。
“院長。”寧翰墨舉起了手。
姜雲初示意他可以說。
“那個寒門子弟學習如何?”寧翰墨問道。
姜雲初笑了笑,然後想了想,“學習成績不錯,每次考試,甲下或者乙上。”
寧翰墨聽到了答案,立刻又坐下了,滿目都是深深的思考。
康文舉起了手,然後臉上,是少見的凝重。
“說。”姜雲初對著康文說道。
康文想了想,“這樣的事兒,是真實存在的嗎?”
姜雲初的笑了,那個臉上帶著幾分詢問的表情,看了看寧翰墨,看了看寧千城,然後看了看康知夏,最後看了康文和康武。
“王孫貴族,這個問題,應該你來回答我,真實存在嗎?”姜雲初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是反問了回去。
康文的臉色,有一些衰敗,想到以前嘲笑小廝,仗勢欺人的時候。
他少見的一臉頹然,皺了皺眉,甚至帶著無所適從。
就是其他的人,臉色也都不太好。
他們也許沒有欺負什麼寒門子弟,但是以前他們也是欺負過人的,他們都是高門大戶的少爺小姐,他們的出生,就認為比別人高人一等。
這些事兒,司空見慣,習以為常。
但是,直至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