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最底層摸爬滾打過,深諳人心。
“哥,我知道了,我會把握分寸。”
見林以微情緒似乎低落了下來,他安慰道:“我沒有離間你和家人的意思但…他們有自己的後代,你不是他們最親的親人,明白嗎?”
林以微不太想跟他聊這個話題,於是說道:“對了哥,你出國之後,畫廊怎麼安排呢?是出售,還是找人繼續打理?”
“我不想出售,你放心,我自己安排。”
林斜的畫廊辦得有聲有色,青港市上流社會各個年齡層的人都喜歡來逛逛他的畫廊,買點裝飾畫回去點綴房間,不僅因為他名聲大噪,這其間…也難免有想要搞好關係、接觸冷家的意思。
畫廊售賣的不僅是林斜自己的作品,他時常會去文創路“淘金”,看到地攤上有優秀的畫作,他會放進畫廊進行售賣,賺取分成的利益。
經由他的畫廊,發掘了不少有潛力的優秀畫作者,他幫他們售賣畫作,還會推薦他們的作品參加比賽,也有拿獎項的,他的so畫廊名聲也越來越大了。
“你找到幫你經營畫廊的合適人選了嗎?”
“嗯,我讓小段幫我經營。”
林以微知道小段是他前不久在文創路發掘的一位流浪畫手,很有天賦。林斜是他的伯樂,現在他跟著林斜做畫廊,對林斜言聽計從,林斜也很信任他。
他有自己的事業規劃,林以微便沒有在多說什麼,繼續作畫。
下午,林斜要去籌備幾天後的so畫展的事情,告訴林以微會晚些時候回來,不用等他吃飯。
寶寶午休了,林以微畢業設計的畫作初見雛形,她伸了個長長的懶腰,對露姨說:“露姨,你照顧寶寶,我有事出去一趟。”
露姨面露難色,似乎有話想說,但看看林以微,終究還是把話嚥了回去,點了點頭。
林以微對著鏡子梳妝打扮一番,換了稍稍性感的黑色連衣裙外搭小披風,化了個清麗的淡妝,出門前噴了香水。
“寶寶醒了,如果哭鬧要找我,給我打電話。”
林以微出門時叮囑露姨,待她走了之後,露姨拿著手機糾結了很久,終於還是給林斜撥去了電話。
“林、林先生,微微出門了。”
() “有說出去做什麼?”
“倒沒說,但是化了妝。”
“又去見他了嗎。”他私心裡不希望他們見面太頻繁,看了看腕上的百達翡麗表,“現在三點,路上來回耽誤一個小時,等會兒四點半,給她打電話,說孩子哭了。”
“可是、可是孩子睡得好好的,通常一覺會睡到晚上,沒那麼早醒過來,即便醒了,也不會哭…”
“露姨,讓孩子在電話裡哭幾聲,是很困難的事嗎?”
“不、不行!”
“我說,可以。”林斜的嗓音冷若冰刃。
露姨答應了下來,心裡痛苦萬分。
可是…她侄子在□□輸了個精光,現在債主天天逼債,還說什麼要把他送到東南亞去,嚇得露姨幾個晚上睡不好覺,也是走投無路沒辦法,謝薄目前的情況自顧不暇,也幫不了他,又不能去求微微,她開不了這個口。
林以微是極有原則的人,哪怕幫她,也屬於救急不救窮,她不會拿錢去填補她侄子的無底洞。
偏露姨在國內就這麼一支親人,這侄子就跟她親兒子一樣,她不能見死不救。
林斜不知道怎麼曉得了這件事,主動給了她一筆錢,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而她拿人手軟,也難免要幫他做一些…她內心不願意去做的事情。
……
林以微油門踩死,風馳電掣地來到了ds俱樂部,一路上心情都很亢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