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微著實生了一場重病,斷斷續續地昏迷了好久。()
她本來就發著高燒,又落水差點被淹死,送進醫院的時候近乎休克狀態了,這把謝薄嚇得不輕,本來以為生死線上撿回一條命,還能和他開開玩笑說說鬧鬧,路上暈過去居然直接休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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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薄全程守在icu特護病房門口,焦急地等了整整一晚上,直到脫離危險轉移到了普通病房,他陪在她身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每一分鐘都在祈禱著讓她快些甦醒。
她怕疼,她也怕黑,別讓她一個人待在黑暗裡。
快些醒過來,好讓她知道,他在,一直都在。
冷書溧過來探望了林以微,當他看到這位孫女婿幾天不眠不休地守在她身邊,心裡也很是安慰。
“謝薄,你去休息一會兒,聽護士說你在房間裡守了兩天都沒出門了,去睡會兒。”
“我有休息,晚上也睡過。”謝薄堅持說,“寶珠說不定等會兒就醒了,我再等一會兒,她醒來見不到我,肯定說我沒良心。”謝薄的眸光凝注在她蒼白的面龐上,不曾挪開一秒鐘。
冷書溧心裡真是很中意這位外孫女婿。
是寶珠親自挑的人,肯定沒錯。
豪門聯姻少有真心,更無愛意,能做到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就已經很不錯了。
而自寶珠失蹤以來這段時間,這位孫女婿如何的肝腸寸斷,怎樣不眠不休地找…冷書溧全都看在眼裡。
他對寶珠能用情至此,哪怕將他要走也能放放心心地走了。
謝思濯也來過,看到謝薄這般擔心的模樣,他說:“當初你向我提出想要和冷家聯姻的時候,可是半點沒提你對這位冷小姐還有感情,口口聲聲跟我分析利弊,講這段聯姻對謝家的好處。”
謝薄輕鬆地笑了笑:“這才剛結婚,怕她走得太快,給我弄個克妻的名頭,多不好聽。”
謝思濯看到謝薄臉上明顯的黑眼圈:“繼續裝。”
“感情用事會影響判斷,這是爸您的原話。”
“但你還是愛她。”
還是愛她。
這句話,謝薄沒辦法反駁。
她是他渴望了那麼久的人,是他女兒的媽媽,在她生死垂危之際,他必定義無反顧地跟著她跳下去…
“倒也不必在我面前裝,一個男人,應當熱忱地愛自己的妻子,這是擔當。”謝思濯輕輕按了按他的肩膀,“不過,你需得時刻以事業為重,不要耽誤工作,港城的悅美生鮮才剛開業,你有多少天沒去過了?”
“爸,讓我等她醒過來。”
謝思濯終究沒再勉強,看著面前這個陷入昏睡的女孩靜美的臉龐,謝薄這些年所有的荒唐出格的事,都是因她而起。
不過這件事,倒是讓謝思濯對謝薄的戒心放下不少。
說起來,他對這個兒子的感情真是很複雜,他希望他能成為最出色的那一個,同時又忌憚他,只因為他不是從小在他身邊、由他
() 看著長大,謝思濯總覺得他心思深詭,難以看清。
所以,他越優秀,他越忌憚。
有軟肋有弱點,反而讓謝思濯感覺到放心。謝薄很小就壓抑的情感需求,如果能由這個女孩去填補,讓他感受到家庭的圓滿與美好,謝思濯覺得也未嘗不可。
“謝薄,照顧妻子也要兼顧自己的身體,你要是累垮了,你想要的可沒命去拿了,我聽護士說你不眠不休在這裡守了兩三天。”
“爸,我這跟著就準備去休息了。”謝薄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走進隔壁房間的休息室,假裝休息。
等謝思濯一走,謝薄立刻又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