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叫什麼啊。”
林以微忘了問謝薄狗狗的名字,又不想再給他打電話,索性道:“算了,取新名字,他不要你,以後你就是我的,跟他沒關係了。”
她想了想,嘴角勾起一抹使壞的笑,“那就叫你謝小狗吧。”
德牧吐著舌頭,溫柔地看著她,似乎也在陽光燦爛地笑著。
林以微提著行李,牽著“謝小狗”走出機場,立刻有一位亞洲面孔、約摸四十來歲的婦人熱情地迎了上來:“是謝先生的林小姐嗎?”
“呃…”林以微不自然地答道,“我是林以微。”
婦人穿著得體,言談舉止也很大方:“我是謝先生請來照顧您的管家,您可以叫我露姨。”
“不用說您,叫我微微就好了。”林以微禮貌地說,“以後添麻煩。”
露姨對她的第一印象極好,笑著連連點頭,帶著林以微走出了機場,路邊一輛黑色賓士轎車等候著她。
她剛剛還在飛機上做計劃表,租房子要多少錢,每天什麼時間去兼職,能賺多少,拿獎學金抵扣學費之類的…
沒想到謝薄早已經將她的全部生活安置妥當了。
他剛剛說的那一番話,要她生活在他的視野之下、他的氣息之中…顯然這一切林以微是不能夠拒絕的。
謝小狗輕車熟路地跳上了車,林以微也坐了上來,司機啟動了引擎。
她透過車窗看外面的風景,轎車正好經過了泰晤士河,入春以後岸邊的柳枝兒吐了新芽,垂在河面上。
此刻正值清晨,陽光透過迷濛的薄霧照在河面上,泛起如魚肚白一般的粼粼波光。河面上有幾艘白色小帆船,隨波逐流地盪漾著,令她想到了《再別康橋》。
“這輛車是謝先生送給你日常使用的,他說你已經取得了駕照,當然,如果不敢開的話,隨時可以打電話叫司機。”
林以微沉默地點了點頭。
很快,轎車轉過了牛津街,這條街道很老舊,路邊幾乎找不到一塊平坦的石板,街上有花花綠綠的帽子店,也有很現代的首飾店,畫廊和舊物藝術館…
林以微落腳之處距離藝術學院不過條街的距離,步行就能夠抵達,房子是一棟三層小樓,位於衚衕巷
() 子裡,老舊低調的外觀很有點兒《神探夏洛克》裡面的貝克街221號的感覺。
露姨帶著林以微走進去,有一個小院子可以作為“謝小狗”活動的空間,藍色的柵欄和白色的石階,進屋玄關之後正對客廳,旁側是三層的旋轉樓梯。
房子收拾得特別乾淨,客廳裡鋪著暖融融的奶白色地毯,櫃子上擱置著考究的中國瓷器,兩把懶人沙發椅擱在壁爐邊,側面大書架上放著許多中國文字的文學類書籍。
房子裡似乎有生活的氣息,林以微好奇地問露姨:“這棟房子是謝薄租的,還是買的?”
“這房子屬於謝先生名下,以前是我一直住著。”
見林以微露出疑惑之色,露姨解釋道,“我是謝先生母親的朋友,在她病逝前的那段時間照顧過她,謝先生出於感激,後來幫我還了大部分債務,脫離了紅燈區,來了英國,給我這樣一個可以安置的地方。謝先生說你是對他很重要的人,交給任何僱傭的保姆他都不會放心,畢竟他的父親…”
她頓了頓,“他拜託我照顧你,我自然義不容辭,沒有他,我可能也跟他媽媽一樣…一身病,早早就離開人世了,哪有現在這麼好的生活。”
露姨對她絲毫沒有隱瞞,坦誠相告,這讓林以微覺得很安心。
她從小就是個疑心病很重的女孩子,對人總有防備,唯有坦誠相待才能換來她的信任。
露姨帶著她去了二樓的房間,這個房間視野很遼闊,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