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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青以為那晚之後,他們便永不會再見面,但造化卻弄人。
一週之後就是五月初。
化妝鏡前,穿著白色婚紗的美麗女人,妝容精緻,她馬上就要和她只見過一面的男人結婚了,她別無選擇,她不愛那個男人,而那個男人也不愛她,聽說那個男人還有個白月光,是誰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試婚紗那天是兩人第一次見面,他們彼此約定只做表面的夫妻,就像他們的婚姻一樣,是一種交易,雙方達成共識,簽訂了字面協議。
協議內容:不干涉對方交友、出行,除了在外人面前表現親暱之外,私下能不接觸絕不接觸,最重要的是不需要履行夫妻義務,總之就是人前夫妻,人後就是擁有紅本的兩個陌生人。
婚禮還有一個小時就開始,地址選在了深城最豪華的六星級酒店裡,這些虛頭八腦的東西都是他的父親要求的,她看著鏡中的自己嗤笑一聲,然後起身,走向沙發,從包裡掏出一根女士香菸,卻發現沒有打火機。
隨著一聲打火機的聲響,她聽到了一個熟悉的男音。
“結婚不是應該開心嗎?你怎麼悶悶不樂?”
男人彎腰,將火焰遞到她面前,說出這句話。
她抬頭看向男人,他穿著黑色的西服套裝,俊美無雙的臉跟一週前看到的一樣,四目相對,女人瞳孔震驚,眼前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她一週前分手的炮友——白恆。
“看我做什麼?它很燙”,男人開口,意有所指。
卿青這才回神,香菸靠近,接觸到火焰時,很快被點燃,放到嘴邊,她猛吸了一口,被嗆得咳嗽。
“咳咳”
白恆好整以暇,蹲下身,他很高,就算是蹲下,也能與女人平視,他看著她笑道:“沒想到我侄子要娶的人居然是你”
侄子?所以他是她以後的什麼?她難以置信這奇妙的緣分,心臟劇烈跳動,緊張、害怕?不,是尷尬,太狗血了,她的婚前炮友居然是她老公的
卿青不淡定的嚥了兩口唾沫,這麼狗血的事情居然被她遇上了。
數秒後,她才終於決定接受這個事實,然後看向還蹲在她面前的男人,她問:“所以你是白澤宣的?”
白恆看著她,笑得一臉玩味:“我是他小叔,侄媳婦兒,你好呀!”
好你個大頭鬼,炮友是老公的小叔,這他媽還能再狗血點兒嗎?
白恆目不轉睛的盯著她,揶揄道:“在想什麼?侄媳婦兒?”
香菸在燃燒,卿青覺得很煩躁,眉頭緊蹙,說出一句:“閉嘴!”
男人見狀也不惱,伸手抽走她手裡的香菸,徒手掐滅,扔到地上,接著去拉她的手,然後起身。
女人迷惑不解,抬頭問道:“你幹什麼?”
他拉著她的手用了點力:“跟我走”
“你鬆手,有話在這兒說”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走”,說完不等對方反應,他彎腰躬身一把將對方打橫抱起,然後闊步離開。
女人錯愕的差點叫出聲,身體失重,她慣性般的抓住男人的衣襟,而後,她反應過來男人在幹什麼,隔著布料使勁兒揪他的臂膀,可是無論她怎麼揪,男人都無動於衷。
她看著頭頂的男人:“白恆,你放開我”
男人抱著她走出化妝間,拐過走廊,在一道房門前停下,站定後,門被他一腳踹開,接著,男人放下她,將門關上、反鎖。
卿青看著眼前的男人,又環顧了下陌生的房間,不知道原由,就問:“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男人靠近,她退後,他步步緊逼,她退無可退,最後脊背貼到了門上。
男人不說話,這讓她感覺很不妙:“你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