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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於進了屋裡,沒看到老頭,他扯著嗓子喊:“祁老祁老”
一聲渾厚的聲音從黑黢黢的屋裡傳出,“吼啥?”
白澤宣跟進來時,看到老頭兒嚇了一大跳,因為被叫祁老的老頭兒,從一間黑屋子裡出來,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衫,臉上黑黢黢的,讓人看了分辨不出五官,白澤宣感覺見到鬼一樣的神情,吸引了老頭兒的注意,“這娃子是誰?怎得這麼面生?”
老於移步將位置讓出來道:“他啊?他是我家少爺,祁老,您在忙著煉丹嗎?”
“嗯!我新研究了一味藥,正在做實驗”
老於瞭然,難怪把自己燻的一臉黑炭色。
隨即他想起來找他的目的,忙道:“祁老,麻煩您快給他看看”
老頭看白澤宣氣宇軒昂,紅光滿面的,揮手道:“他哪裡像病了?不是好好的嘛?”
老於當然不知道白澤宣為什麼而來,他只好問他:“少爺,您快給祁老說說,哪裡不舒服?”
白澤宣尷尬的不知該如何開口,老於見狀,識趣的退出房間,“少爺,我到外面等您”
老於出去了,老頭兒抬眸,用一雙渾濁的眼睛看白澤宣,招手道:“過來”
白澤宣看這老頭兒瘦骨嶙峋的,年齡看起來比白茂德還大,一副神神叨叨的樣子,還有那個黑屋子,看著很是怪異,不過他的目的很明確,反正來都來了,給他看看也無所謂。
他朝老頭走過去,老頭兒對他直言道:“伸手”
他聽話的伸出左手,老頭也伸出自己瘦骨嶙峋的手,放到他的手腕兒上,摸著他的脈搏先眯了眯眼,又皺了皺眉,然後很快就鬆開,他長得高,老頭兒只好抬頭看著他問:“哪個缺德玩意兒給你下的這種藥?”
他摸摸手腕兒就看出了裡頭的門道?白澤宣頓時精神一振,“您知道我中了毒?”
老頭從他腳下看到他的頭頂,最後盯著他的褲襠說:“小子,你很能抗嘛”
白澤宣見老頭兒盯著自己腿心,連忙夾緊雙腿。
“你緊張啥?老子又不會上你”
白澤宣尷尬的舔唇,主要是硬太久,他也怕啊!
老頭倪他一眼,繼續道:“這種催情毒藥好治,老子給你開兩貼藥,吃了保管好”
白澤宣半信半疑,信他是因為他只是把了下脈,便知道自己中的什麼毒,疑是覺得他一個糟老頭兒這麼大年紀了,真的能治好自己嗎?
他問道:“什麼藥?”
老頭兒憤憤道:“解藥唄,老子還能給你整毒藥?”
白澤宣安靜地閉嘴,他摸了一把鼻子說:“那開吧!”
老頭兒應聲,隨即去了桌案旁。
白澤宣這才留意他的房屋陳設,剛進來的時候就覺得這房子外觀破破爛爛的,此時看了房內,他覺得可以用古董來形容。一應傢俱全都是老得不能再老的款式,像是幾百年前的,桌椅板凳上面不知道是發的黴斑,還是什麼東西弄到上面了,看著白不白,黃不黃的。屋裡還散發著一股怪異的味道,有藥味兒,有黴味兒,還有一股燒焦的味道,總之就是很怪。
老頭抽出筆筒裡的毛筆,放到嘴邊,伸出舌尖兒,在上面沾了幾下,再抽出一張泛黃的宣紙,落筆寫出一串藥名和劑量,他的字是標準的行楷,把白澤宣皺緊眉頭,看得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