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裕:“……”我有暗門!
徐鴻達匆匆趕來,是因寧氏聽了倆人吵架的幾句話,徐鴻達在妻子眼神的提醒下,終於問起了正事:“我聽說你上了摺子給皇上?”
朱子裕眼中帶著些鬱色,怏怏地說:“皇上駁回了。”
徐鴻達滿腔的話語頓時給憋了回去,他原本想了一路,看到朱子裕要怎麼問要怎麼說,要怎麼義正言辭地告訴他自己不會讓女兒等他。結果沒等自己發揮呢,一句輕飄飄的話就把自己堵了回去。徐鴻達怏怏地坐在一邊,說不出心裡是鬆了口氣還是更加難受,總之感覺十分複雜,看著三雙盯著自己的眼睛,徐鴻達頓了頓,順手摸起裝著核桃的小碗一個一個的往自己嘴裡塞核桃。
朱子裕:……您不是不吃那玩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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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的日子一如既往的平淡且日常,朝堂上此時卻吵翻了天。攻打緬甸是拿定了主意的,可派誰去盛德皇帝卻猶豫了。楊家虎父無犬子,楊老將軍的幾個兒子都能征善戰,楊家老二和老三至今帶著軍隊駐紮在蒙古,震懾著瓦刺等部落。楊家老大和老四驍勇善戰,如今都在京城軍營裡訓練將士,派他們出征似乎最為穩妥。但楊家在軍中勢力頗大,蒙古邊境靠揚老將軍的震懾才保持了二十年的和平。蒙古的和平靠了楊家,若是雲南的平定也要依靠楊家的話,盛德皇帝有些擔憂楊家會功高震主。
兵部尚書宮愷看出了皇上的心思,心中大喜。宮家本就和楊家素來不和,這些年楊老將軍靠軍功也得了爵位,自己卻只是個尚書,生生被壓了一頭。以往沒有戰事也沒有立功的機會,如今緬甸攪和的整個雲南不太平,若是自己能平息戰亂,說不定也能撈到爵位。宮愷懷著小心思趁機向盛德皇帝上了摺子,自請出徵雲南。
盛德皇帝看到摺子大喜,宮凱早些年也有些將領之才的,這些年雖沒出過兵沒打過仗,但訓練的新兵還是成效明顯的。盛德皇帝大筆一揮,讓宮愷帶兵兩萬將入侵的緬甸士兵驅逐出境。
聖旨一下,雖朱子裕早有準備,仍是有些鬱悶。心裡幸好不痛快的不止朱子裕一人,楊家四爺就搖頭嘆道:“宮愷那貨從未帶兵打過仗,雲南地形複雜又酷熱難捱,只怕大光朝會吃虧。”
朱子裕聞言算是碰著知己了,舅甥兩個往桌上一坐,就著幾樣下酒菜喝起酒來。等楊老夫人聽說後帶著兒媳婦前去一瞧,楊老四已經把朱子裕喝到了桌子底下,自己則拿著一個酒壺還不住嘴的吃酒呢。
怒罵了兩句,楊老夫人將兒子和外孫都拎到床上,又打發人去鎮國公府,說留子裕子在這睡一晚,她實在不放心放一個醉酒的孩子回去。
青青在家也聽說了大軍開拔的訊息,據說盛德皇帝親自站在城門上給征戰計程車兵們送行。因朱子裕並未出征,青青的心思也沒在這上頭,她更掛念的是堂哥徐澤浩的春闈。
徐澤浩的妻子小王氏抱著女兒來青青屋裡說話,想問問當初二叔參加春闈時都帶了什麼吃食。青青一邊拿著撥浪鼓逗著小侄女巧妞一邊笑道:“那會每間號房裡只有一桶冷水,我擔心父親吃了壞肚子,特意讓人打了可以放石灰加熱的銅壺銅盆來。等春闈前一日,擀上十斤麵條煮過以後瀝乾再下油鍋一炸,吃得時候只拿熱水泡一泡就得了。醬牛肉、醬滷肉都帶上,放在面上一熱味道既鮮美又驅寒。”
小王氏笑道:“妹妹好法子,只是不知那銅壺銅盆的還能不能使?”
青青一邊打發人拿去一邊笑道:“這法子雖好,但是有一個弊端,需要帶大量的石灰才能足夠九天的伙食。我爹也算練了幾年的功夫,才將東西拿到號房,換成大堂哥只怕拎都拎不動。”見王氏面帶愁色,青青安慰道:“也許上回我爹帶的東西太過駭人,又有考生說被肉面的香味擾了思緒。聽說前一陣皇上下旨說以後春闈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