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關小凌沒注意到程光華過來,也沒聽清楚他的問話,腦袋一懵,竟然不知道該回答什麼了。
雷鳴聽到聲音也停了下來,兩條大長腿撐在地上,冷冷地看著程光華。
程光華對上了雷鳴的目光,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陣心慌,重新騎上腳踏車飛快地跑了。
“你幹嘛嚇唬程醫生,人家不就問了我一句話麼?”關小凌從雷鳴手裡接過那輛腳踏車,一抬腿跨了上去。
“我哪裡嚇唬他了?我只是看了他一眼而已。”雷鳴笑呵呵地說道。
“你那是看嗎?眼睛裡像有一百支利箭一般。”關小凌邊騎腳踏車邊說道。
“啊?我有那麼厲害嗎?如果真那麼厲害,我以後就可以用眼光射殺人了。”雷鳴追上關小凌和她並排騎行,爽朗地笑道。
“你還想射殺人?你不知道殺人犯法嗎?”關小凌扭頭問道。
“我什麼時候說我想殺人了?”雷鳴狡辯道,“我是這麼好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想殺人呢?”
“我怎麼不知道你是個好人?”想到雷鳴參與過拐賣兒童的事件,關小凌的好心情立刻煙消雲散,一語雙關地問道。
“我當然是好人了!”雷鳴提高了嗓門,一點沒有心虛的樣子。
關小凌知道不能簡單地以好人和壞人來評價一個人,但雷鳴參與拐賣兒童的事情卻讓她如鯁在喉。
良久,關小凌才下定了決心,咬咬牙問道:“都被警察抓走了還叫好人?”
“奧,你是說那個劉東啊?他參與拐賣兒童,被警察抓走也是罪有應得,和我無關。”雷鳴放慢了騎行速度,邊笑邊說道。
“什麼,你說那人是劉東?”關小凌直接被雷鳴的話驚得懵逼了,竟然忘記了去蹬腳踏車,要不是條件反射地用一隻腳撐住了地,就要直接歪倒在地了。
難道劉東和雷鳴不是同一個人?
難道這個世界存在一個和雷鳴長得一模一樣的劉東?
在縣醫院裡是給劉東做的開顱手術?
在火車站站臺看到的也是劉東?
可中午吃飯的時候,自己問眼前這個雷鳴腦袋上的傷是否好了,他還說全好了。
不行,關小凌覺得自己的cpU要燒掉了,她乾脆把腳踏車撐在地上,跑到也同樣停下來的雷鳴面前,死死地盯著他看。
眼眉到耳根的傷疤依舊是關小凌第一次見到雷鳴時候的形狀。
關小凌伸手把雷鳴的帽子摘了下來,腦袋上的那一條淺淺的疤痕,是她親手開顱又縫合形成的。
世界上可以有長得一模一樣讓人難以分辨的雙胞胎,可不會存在連傷疤都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啊。
關小凌覺得自己真的快要瘋了,要麼自己就是還在睡夢中,把腦袋睡懵了。
不,自己不可能瘋的,關小凌用力拽了拽自己的麻花辮,髮根生疼,也不是在做夢。
自己沒瘋,那就是雷鳴瘋了,他就是一個雙重人格的人?在不同的時間段呈現出不同的人格?
在關小凌徹底懵逼的這段時間裡,雷鳴一直笑吟吟地看著她。
可看在關小凌的眼裡,此刻雷鳴比野獸還要恐怖,他的微笑就是在挑逗眼前的獵物。
絕不能成為他的獵物,關小凌後退一步,做出要與眼前這個男人決一死斗的架勢。
“那你到底是雷鳴,還是劉東?”關小凌嘴唇動了半天,才問出這個好像很幼稚的問題來。
“我現在是雷鳴啊,是大柳樹大隊的村民雷鳴!”雷鳴憋住了笑,認認真真地回答道。
“那劉東又是誰?”關小凌又繼續追問道。
雷鳴想也沒想就回答道:“劉東是我工作時的名字。”
關小凌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