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晨光回去後,把張廣慶對季書禮失蹤事件的態度說了,知青們也都不以為然,董浩說道:“已經失蹤過一次了,估計張家也看清了季書禮的真面目吧,強扭的瓜不甜。”
“既然他老丈人都不管,咱們是不是也不需要管他了?”柳明月對季書禮的同情心好像還沒消失殆盡,“要不咱們知青去山裡找找?”
關小凌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笑嘻嘻地說道,“你到底安的什麼心?好不容易逃出去的,你還要把他抓回來?”
“你怎麼知道我安的不是好心呢?”柳明月調皮地伸伸舌頭,有種被關小凌識破了陰謀詭計的感覺。
“季書禮的死活和咱們這些知青都沒關係,以後大家還是不討論關於他的事情了吧,說得多了,別再惹禍上身。”關小凌提醒大家道,“咱們明哲保身就好。”
其他知青都贊成地點點頭,算是達成了默契,就讓季書禮在大家的生活中徹底消失吧。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瞬間大豆熟了,收割了大豆;玉米也熟了,掰完了棒槌,砍倒了玉米結,天天都是忙不完的活,天天都是一身臭汗,躺到床上就能睡著。
沒人再提起季書禮,也沒人再想起季書禮,好像他從來沒在大家的生活中出現過一樣。
只是在分糧食的時候,按照一年的工分計算,竟然還有季書禮的一份,有大豆和玉米,還有高粱等,分了不少呢。
知青們各自揹著自己的口糧回了宿舍,沒人去管季書禮的那一份。
在現場監督分糧的大隊長張廣慶,看著他們因為背了布袋而馱了背的背影,臉上露出欣慰的表情,喃喃道:“這些知青真的還挺老實的。”
片刻,他又提高了聲音,大聲說道:“二壯,等分完糧食,把季書禮的這份口糧送到知青宿舍去,他們都年輕,飯量大。”
傍晚的時候,當蘇二壯揹著幾個布袋子來到知青小院的時候,他們正在因新分了口糧而慶祝。
“終於不用吃半飽了。”董浩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雜糧餅,感嘆道。
“可惜現在吃的多,到春天又會不夠吃的了。”雖然說的話有點掃興,但劉濤的臉上也是笑著的。
“想那麼多幹嘛,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沒酒喝涼水。”關小凌拿起杯子猛灌一口水。
“哈哈,你今天就已經喝了水了,還想喝酒?”柳明月倒是很會找樂子,指著關小凌的水杯哈哈大笑。
“這麼熱鬧,在喝酒啊?”直到蘇二壯放下了袋子,大聲說話的時候,知青們才看到了他。
“哪裡有什麼酒啊,是以茶代酒,只是瞎樂呵而已。”大家都一起站了起來,郭晨光還和他握了握手,“二壯叔,怎麼有時間到這裡來了?還是有什麼事情啊?”
“大隊長讓我把季書禮的口糧給你們送來了。”蘇二壯指了指腳邊的幾個口袋。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啊。”郭晨光無奈地攤攤手,“萬一儲存不好,被老鼠吃了可就不好了,還是背到大隊長家裡去吧,畢竟他和張曉梅已經訂親了。”
“大隊長說季書禮不會回來了,他的口糧就是勻給你們吃的。”蘇二壯自以為這次解釋得清清楚楚了。
在場的知青們心裡一咯噔,董浩驚訝地問道:“季書禮難道真的出事了,真的死了嗎?”
“你怎麼這麼想呢?”蘇二壯一愣,“我沒說他出事,也沒說他死了啊,你可不能瞎胡說啊。”
“那,那......”董浩被反問得不知道說什麼了。
“那我們就真把他的這份口糧分了啊?”郭晨光臉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其他知青也像撿了大便宜似的。
“二壯叔,你知道咱們大隊今年到底有沒有回城的名額嗎??”郭晨光拉了拉蘇二壯的胳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