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真不該去找他。”又有村民憤憤地說道,“耽誤這麼多人上工不說,回來竟然還給咱們甩臉子。”
“和瘋子計較什麼呢?”關小凌笑呵呵地勸慰大家,“咱們找他對得起良心,他不知道感恩,只能說明他沒良心。”
“是啊,是啊......”有村民附和道。
這時,張曉梅風風火火地衝進院子,激動地問道:“季書禮回來了是嗎?”
“回來了,躲在宿舍裡呢。”柳明月指了指緊閉著的男知青宿舍門。
“季書禮,季書禮.....”張曉梅也不講究男女有別了,緊跑兩步推開了房門。
“啊......”緊接著,屋裡傳來張曉梅像被毒蛇咬到了的尖叫聲。
“該不會是季書禮狗急跳牆,要殺了張曉梅吧?”柳明月腦洞大開,擔心地問道。
“季書禮要殺人?”有個小夥子聽話聽半截,立刻向宿舍裡衝去,但剛一邁過門檻,就轉頭出來了。
“怎麼回事?”有人好奇地問道。
“沒什麼。”剛才進屋的小夥子竟然紅了臉,小聲說道,“季書禮在換衣服。”
“季書禮換衣服,你臉紅什麼啊?”有人打趣道。
“我沒臉紅啊,只是曉梅姐好像被嚇壞了。”小夥子解釋道。
柳明月看了關小凌一眼,小聲說道,“季書禮這次是真的跑不了了。”
關小凌雲淡風輕地說道:“他倆早就親過了,看看換衣服又有什麼啊。”
說話間,張曉梅已經捂著臉從屋裡跑出來了,但她並沒有走,而是繼續留在院子裡等著。
“既然季書禮已經回來了,大家是不是該回去了?”關小凌看著院子裡的人越來越多,陰陽怪氣地說道,“季書禮臉皮薄,這麼多人在這裡,估計他不好意思出來了。”
“走吧,走吧,沒什麼熱鬧可看的,你們連午飯都沒吃吧,趕緊回家吃飯吧。”柳明月也開始苦口婆心地勸大家離開。
很快,院子裡除了幾個知青就沒別人了,柳明月走到張曉梅面前,邀功似地說道:“我把社員們都趕走了,季書禮馬上就能出來了。”
“如果等不及,你也可以進宿舍裡去啊,反正裡面就季書禮一個人。”關小凌對張曉梅說完,又朝宿舍裡大聲喊道,“季書禮,你抓緊出來啊,否則曉梅姐就又進去了啊。”
關小凌的話音未落,季書禮就從屋裡出來了,他穿著潔白的襯衣,深藍色西褲,甚至,腳下還蹬著一雙皮鞋,左手自然張開,而右手則緊緊攥著。
恍惚間,關小凌感覺自己又跨越到了另外的年代,如此儒雅的少年就像是從影視劇裡走出來的一般,讓人挪不動眼睛。
她終於明白原主為什麼會喜歡季書禮了,剛才心中暗暗升起的欣賞也許就是原主殘留的氣息在作怪吧。
反正從理智上,關小凌不喜歡這種型別的男人,看在她眼裡,多多少少缺了些陽剛之氣,只有雷鳴那樣的酷男,才是她的心頭好。
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到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小混混。
就在關小凌的思緒恍惚間,季書禮已經緩緩地來到張曉梅的身邊,低聲說道:“曉梅,我想通了,我決定要娶你!”
本來做好準備想要撲進他懷裡痛哭的張曉梅,一剎那愣在原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喃喃道:“季書禮,你說什麼?你說你要娶我?”
“是的,我說我要娶你。”季書禮用左手抓起張曉梅的右手,把右手裡一塊晶瑩剔透的鵝卵石放入她的掌心,“我在山裡見到了這顆寶石,就讓它作為我們的定情之物吧。”
“寶石?”作為旁觀者的關小凌和柳明月幾乎同樣驚訝地感嘆出口,季書禮竟然在山上撿到了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