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婦女主任蔡敏香激動地站起來,“平時看起來那麼文靜的小姑娘,沒想到心腸那麼狠毒,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想要害死張曉梅。”
“蔡主任,你想知道我和她有什麼深仇大恨嗎?”關小凌終於恢復理智,冷冷地看著慷慨激昂的蔡敏香,“你聽好了,我現在就告訴大家我和張曉梅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了。”
既然大家都相信張曉梅和季書禮的一面之詞,關小凌反而不想解釋了,準備將張曉梅買兇搶劫的事情抖露出來。
以前關小凌不知道張曉梅為什麼會針對自己,現在她好像明白了,應該就是想要把季書禮這個小白臉搶過去吧,現在她應該已經得手了。
否則,季書禮怎麼會為了張曉梅而罔顧事實而為虎作倀呢,想必是體會到了女人的溫柔鄉了吧。
想通了以後,關小凌反而不想拿出她的王炸來了,張曉梅買兇搶劫的事情還是留到絕境的時候再用吧。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張廣慶也以為關小凌要抖露這件事情,惱羞成怒地對光頭等人喊道,“還不趕緊把這個殺人犯捆起來?”
見光頭從門外跑進來,關小凌的一條腿開始彎曲,腳尖也踮了起來。
“去你釀的......”等光頭快要靠近的時候,關小凌立刻朝他襠中央踢了過去。
“哎吆哎吆......”光頭立刻彎下腰捂住腹下部叫喚起來。
但好漢不敵群狼,另外三個人很快就抓住了關小凌,並想用繩子捆住她。
可是他們忘了關小凌的嘴還閒著,她大聲說道:“我撞見這兩個狗男女在山上偷情,他們怕我把事情說出去,才誣陷我推張曉梅下山的。”
關小凌的嗓門很尖很高,連院子裡看熱鬧的人都聽見了,一時間屋裡屋外就像開了鍋一樣,人聲鼎沸。
關小凌見自己的話好像起了作用,再次尖著嗓子語出驚人:“也許他們不是在偷情,而是是季書禮在強暴張曉梅,你們看張曉梅的衣服都被他撕爛了呢。”
關小凌的目光狠狠地瞪著季書禮和張曉梅,嘴角咧得大大的,得意地笑著,你們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
屋裡人的目光紛紛向張曉梅看去,屋外的人也湊在門口想向裡面擠,畢竟這樣的事情千載難逢啊。
“她的衣服真的破了呢,一看就是用手撕開的。”有人點評道,“說不定真是強暴呢。”
“也許是偷情呢,否則他倆怎麼會一起上山呢?”有人理智地分析道。
關小凌得意地掃視著眾人,有點為自己的小聰明感到驕傲了,什麼叫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這就是啊,往別人身上潑髒水,誰不會啊。
當關小凌的目光掃向張廣慶時,竟然好像看到了他臉上有著隱隱約約的笑意,一時間她以為自己年紀輕輕就眼花了。
關小凌用力眨了眨眼睛再看,張廣慶依舊是隱隱作笑的表情,那不是冷笑,而是發自內心的高興的笑。
稍一沉思,關小凌就好像明白了什麼,難道自己竟然給這個老狐狸做了嫁衣,該不會他早就想納季書禮為婿了吧?
可季書禮是知青,早晚都要回城的,應該是看不上張曉梅的,但他現在卻在處處維護她,難道他還有其它把柄在張家手裡?
反正關小凌是想不明白的。
這下好了,張家不用再找別的藉口就能把這個城裡的男人收入囊中了,那張曉梅將來也會跟到城裡去,再不濟,她的孩子也會變成城裡人了。
短短的一瞬間,關小凌在腦海中已經腦補好了張廣慶臉上笑容的深層含義。
但是,幸福哪裡是那麼容易得到的,最有可能的結局是,要麼季書禮在農村一輩子,要麼兩個人離婚一人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