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開始割草,看著其他人熟練的手法,關小凌有點擔心自己的割草能力。
當蹲下身來的時候,關小凌熟練地一手攬草,一手握鐮刀,割起草來熟練的很,讓她不禁讚歎原主的肌肉記憶是如此深刻。
正當她沉浸在割草的樂趣中時,一個溫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小凌,我昨天還給你的毛衣你收起來了吧?”
關小凌的心臟莫名其妙地顫了一下,接著又恢復了平靜,她轉頭抿著嘴唇斜眼瞧著蹲在身邊的季書禮。
這個已經幹了許多年農活的男人,好像從來沒有曬過太陽似的,奇蹟般地面色白皙紅潤,一雙大眼睛明亮純淨,老土的灰色短袖衫掩飾不住他身上散發出的溫文儒雅氣息。
怪不得原主會用一個冬天的業餘時間為他織了一件毛衣,這個男人長得確實太好看了。
可惜現在的關小凌不喜歡這種氣質的男人,她原來生活的世界裡這種小鮮肉太多了,早讓她產生了審美疲勞。
“收起來了,謝謝你去年給我練手的機會。”關小凌淡淡地笑道,“也謝謝你還給我,這樣我就不用重新給我哥哥織毛衣了。”
季書禮愣了一下,這不是他想象中關小凌該有的反應,她不應該是哭哭啼啼地請求自己不要和她分手嗎?
關小凌沒有停止割草的動作,眼睛的餘光看到季書禮沒有離開的意思,便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你看看這張紙條。”季書禮的聲音如同蚊蠅。
雖然沒聽清楚季書禮的話,但關小凌還是接過了他遞過來的紙條。
竟然是一張物品清單:
一米二的確良布:五元三角;
搪瓷茶缸:一元二角;
一斤紅糖:九角;
紅頭繩:二角;
五塊大白兔奶糖:二角五分;
......
合計:十九元二角
看著這一行行娟秀得像是女孩子寫的字,關小凌一時有點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但看到自己身上穿的白色的確良襯衣,瞬間便懂了。
這些都是季書禮曾經買給原主的禮物啊。
“就這些?”關小凌的嘴角上翹,嘲諷地問道。
“還有一些太小的東西,想不起來了,就算了。”季書禮喃喃道。
“可不能就算了。”關小凌冷笑道,“那就湊個整數吧,回去後我給你二十塊錢。”
“你,你有那麼多錢?”季書禮結結巴巴地說道,“沒有的話,春節前還我就行。”
“別,回去就還你,我哥昨天剛給我郵來了二十塊錢。”關小凌說完便挪了個地方,繼續割草。
誰知季書禮竟然又跟了過來,喃喃道:‘咱倆分手,你,你不難過?’
“我為什麼要難過?”關小凌白了季書禮一眼,又挪了個地方,季書禮沒再跟過來。
真是個白痴,原主怎麼會喜歡這樣一個娘娘們們的男人呢?關小凌腹誹著,加快了割草的速度。
難道這傢伙有什麼苦衷不成?
屁苦衷,他有苦衷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