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稟告老爺了。”衙役的聲音低沉而無力。
蓮花焦急地追問:“快說啊,我們還等著讓老爺給我爸爸驗屍體呢,驗完了屍體,我們還要給我爸爸下葬呢。”
衙役吞吞吐吐,他不知道如何告訴她們真相。最終,他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出來:“老爺說,那個案子就那麼定了。”
蓮花和母親面面相覷,失望和憤怒在她們的眼中交織。她們不明白,為什麼官府的老爺會這樣冷漠,難道他們真的希望冤枉一個無辜的人嗎?
蓮花堅定地說:“不行,我一定要上大堂,跟老爺說清楚這裡面的事情。”
衙役急忙攔住她,他知道如果讓蓮花衝進去,不僅她會受到懲罰,自己也可能因此丟掉飯碗。他焦急地說:“別,我這樣放你進去,要挨老爺打的,沒準,還要解僱我。”
蓮花看著衙役,她知道這個男人雖然懦弱,但也是出於無奈。她輕聲說:“那麼,就請衙役大哥給我拿個主意吧。”
衙役思索了片刻,他想到了一個可能的辦法:“這樣吧,你可以和你媽媽昨天夜晚一樣,敲鼓告狀,這大鼓一響,全邯鄲城都能夠聽見,我們老爺也不敢怠慢您了。”
蓮花的眼睛亮了起來,她知道這是一個機會,一個讓整個城市聽到她聲音的機會。她堅定地說:“好主意。”
蓮花站在大鼓前,她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她的心跳隨著鼓聲的節奏加速,每一次敲擊都像是在對不公的挑戰。她知道,這一行動可能會給她帶來巨大的風險,但她更清楚,這是她唯一能夠爭取正義的機會。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鼓聲在邯鄲城的上空迴盪,每一聲都如同重錘敲擊在知府的心上。
知府正在密謀如何迫使越人認罪,他的計劃是如此完美,以至於他幾乎可以看到自己站在國君面前,接受讚譽和獎賞的場景。然而,就在這時,大鼓的響聲打斷了他的美夢。
“升堂-----!”知府的聲音中帶著不情願,他知道這鼓聲意味著他必須面對民眾的訴求,這是他最不願意做的事情。
知府緩緩地走出房間,他的臉上掛著一副無奈和無聊的表情。他知道,他可以無視民眾的苦難,可以隨意判決案件,但他不能不升堂,這是官場的規矩,也是他權力的象徵。
衙役班頭和衙役們迅速地在大堂兩側站好,他們的聲音洪亮而有力:“威-------!”
蓮花被帶到大堂前,她的母親緊隨其後。兩人跪在知府面前,蓮花的聲音堅定而清晰:“給老爺磕頭。”
知府的眉頭緊鎖,他不耐煩地看著這對母女:“你們怎麼又來了?不是已經判完了嗎?”
蓮花抬起頭,她的眼神中沒有恐懼,只有堅定:“我從來沒有來過啊?”
知府轉向蓮花的母親:“你後邊的人回答。”
蓮花的母親急忙解釋:“是我的女兒要來。”
蓮花接著說:“我是我媽媽的女兒蓮花。”
知府冷笑一聲:“廢話,不是你媽媽的女兒,會是誰的女兒呢?”
蓮花沒有被知府的嘲諷所動搖,她繼續說:“我知道您是這裡的知府,是公正的化身。但我的父親死得不明不白,我們只是想要一個公正的審判。”
知府的臉色一沉,他沒想到這個女子竟然敢在大堂上質疑他的判決。他冷冷地說:“我已經做出了判決,你的父親是越人,他已經認罪。”
蓮花的母親突然插話:“老爺,我丈夫不是越人,他是個老實的商人,他不可能是殺人犯。”
知府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被他壓制下去。他知道,他不能在這裡露出任何破綻。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