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年半是躺在床上意識不清的,]1314實事求是,[宿主剛斃掉了這個能多撐一年半的治療方案。]
[我知道了。]
他沒有提要花積分治療的事,1314也沒有提,因為這是一筆特別不划算的買賣,就算大筆大筆積分砸下去,也只能勉強多苟幾年,得不償失。
老宅的燈亮了一整夜,黎家好些人亦是一夜未眠。
這天之後,黎舒還是帶著黎鶴淵回到了市中心的房子,黎鶴淵先前也以為黎舒這麼做有他的原因在,現在他知道了,真正的原因在先生身上。
黎舒陷入前所未有的忙碌,同一個屋簷下,黎鶴淵見到黎舒的次數越來越少,終於有一天,黎舒似乎忙完了,在家呆的時間多了起來,
但,他生病了。
不知道是從哪天開始,家裡多了很多看不到標識的藥,黎舒開始天天低燒不斷,黎鶴淵想勸人去醫院,得到的永遠是否定答案。
“先生……”黎鶴淵扶著人坐起來,試了試他額頭上的溫度,舊話重提,“您真的不去醫院嗎?”
黎舒的臉色非常不好,隱約可見衰敗之相。這段時間下來,他越發瘦了,骨頭支稜著,比黎鶴淵在孤兒院見到的那些孩子還要瘦。
“不用,把藥拿來。”這具身體的衰敗時間比黎舒想象中要短,黎松那邊應該也得到訊息了,他等的時機很快就到了。
說實話,黎舒已經受夠這具身體了,他原來受了致命傷之後都沒這麼難受過,那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傾頹之勢,擋無可擋。
黎鶴淵下床去找藥,那些藥擺了一櫃子,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有序擺放在一起,輕車熟路取出其中兩瓶藥,黎鶴淵又去倒了熱水,才回到床邊:“先生,您都病了好些天了,不去醫院沒關係嗎?”
“沒事,吃點藥就好了。”黎舒接過藥瓶,開啟,熟練倒出五粒,就著黎鶴淵的手裡的水,吞下去。
黎舒低著頭,露出脆弱修長的脖頸,他穿的衣服顯然有些大了,鬆鬆垮垮掛在身上,隨著動作,露出大片肌膚,如同他這個人一般,肌膚色澤黯淡,呈現出一種不健康的白色。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這個人已經這麼瘦了,黎鶴淵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住,指甲掐進肉裡也不自知,深深的無力感席捲而來,他現在連勸先生去醫院都做不到!
“別擔心,”黎舒摸索著摸到黎鶴淵握緊的拳頭,將他的手指一一掰開,“跟自己置什麼氣呢,過幾天我就好了,真的。”
“我相信先生。”意識到自己情緒外洩了,黎鶴淵收斂種種情緒,故作輕鬆道,“先生好好吃藥,肯定很快就能好的。”
黎舒輕輕“嗯”了一聲。
兩人都心知肚明,這是很渺茫的可能,出於不同的心理,兩人都沒有戳破。黎鶴淵始終抱著一絲僥倖,說不定,說不定呢。
黎舒這段時間閒下來了,公司的事交給了新提拔上來的特助,由於好幾天不去公司露面,公司開始有謠言流傳:黎總病了。
這謠言不知是從哪裡開始傳的,特助注意到的時候,已經全公司都知道了,傳的有鼻子有眼的,很多人對此深信不疑。
交接工作的時候,特助將這件事一併告訴了黎舒,最後問道:“這件事需要處理嗎?”
其實這件事最簡單的闢謠方法就是黎舒露一次面,不過黎舒釣了那麼久的魚,好不容易魚兒咬鉤了,怎麼會白白放過。
他冷著聲音回:“不用管那些,你只需要做好我之前安排的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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