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太傅這是懷疑詔書的真實性?”齊銘瑄笑了,他微微抬手,有宮人將聖旨取來,遞到他手上。
齊銘瑄拿著聖旨走到太傅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那太傅瞧瞧,這詔書,可是真的?”
見齊銘瑄這態度,太傅心都涼了,不用確認他便知道,這詔書,是真的。
“諒你年紀大了,朕這次便不追究你的過錯,以後做事,太傅可千萬要記得,不要再像今天這般莽撞了。”
“是,臣知罪。”
太傅被氣得發抖,可一句反抗的話都不敢說,跪下認罪。
有了太傅之鑑在前,沒人再敢反對。
登基一事已定,接下來就得開始準備登基大典,這段時間裡,齊銘瑄還需要處置犯了謀逆之罪的昱王,料理先帝的喪事,肅清朝堂紀律。
前段時間大皇子同四皇子爭鬥,將朝堂搞得烏煙瘴氣,現在這兩人一個重傷不醒,一個被關在牢裡等待處決,他們留下的爛攤子還得齊銘瑄來處理。
齊銘瑄忙成了陀螺,和黎舒見面的時間都少了不少。
他們一人在宮裡,一人在宮外,除了早朝那會兒功夫,竟然沒有其他相處的機會,齊銘瑄對此很不滿。
如此忙了幾天,好不容易找到個機會,下朝後,齊銘瑄將黎舒留了下來。
新皇登基,原本諸位大臣覺得很受先皇器重的黎舒這次要涼了,沒見他們這位新皇陛下都沒單獨找過他嗎?
他們哪知道,不是皇帝陛下不找黎舒,而是黎舒不讓皇帝陛下在這種時候做什麼,徒惹事端,若能選擇,他們的新皇陛下寧可一直膩在這位黎大人身邊。
今日下朝後,黎舒被齊銘瑄叫走,不知怎的,他們竟然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這黎舒黎大人也不知是施了什麼法術,讓一連兩任皇帝都對他如此看重?
難不成是因為那張臉,好像齊家人都有些隱形的顏控屬性,長得好看的人總是更容易得到皇帝青睞,當年的太傅、左相大人,可都是有名的美男子。
只恨自己沒有一張出眾的臉。這樣想的人憂傷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惹來同伴好一通笑話。
“陛下。”
“子舒來了?來人,賜座。”
齊銘瑄從一堆奏摺裡抬頭,看到黎舒,微攏起的眉峰慢慢舒展開。
手腳伶俐的宮人麻利搬來凳子,黎舒不客氣坐下,問:“陛下可是遇到什麼煩心事?”
何止是煩心,這些天處理大皇子等人留下的爛攤子,齊銘瑄都要被那些人氣死了,一個個正事不幹,淨想著歪門邪道,在其位不謀其職,只顧享樂縱權。若一次性將這些人都換下來,他一時間上哪去找那麼多頂替的官員?
這可不是一個兩個地方這樣,上行下效,整個大周,從中央到地方,大多數官員都是這幅做派。
“不說這些惱人的事,我喚你來,是想問問你,之前說的那個叫餘容修的男人。”
提到這個名字,齊銘瑄心裡難免泛酸,這可是他第一次在子舒嘴裡聽到一個讚譽度如此高的名字。他從黎舒嘴裡聽到這個人的事蹟的第一刻,不是見才心喜,而是嫉妒。
不錯,就是嫉妒,想他堂堂九五之尊,居然會去嫉妒一個小小的翰林院修士,就因為黎舒的一番話。
“餘大人怎麼了?”黎舒凝神。
“我有去考察他,確實如你所言,那位餘大人是個能力極強的人,一直待在翰林院倒有些浪費他的才能了。我現在身邊缺人手,想著同你商量商量,派個什麼樣的任務給他。”
按齊銘瑄心裡所想,當然是將人支的越遠越好,但他又擔心這樣做了,黎舒會不高興,餘容修可是黎舒的好友。
“陛下用人,自然一切都按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