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也有點喘,但比傅然的更低更沉,也更有磁性。
安庭抬頭,表情出現一瞬間怔愣。
「哥?」
他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秦丞言,他爸的得意門生,也是他學長。
秦丞言穿著灰色薄毛衣和長褲,身形挺拔地站在人流中,看起來相當顯眼。
安庭訝然起身,「哥,你回來了?」
兩年半之前,秦丞言作為高技術人才被學校送往澳大利亞留學,安庭親自送他上的飛機。算算時間,應該還有半年才能回來。
可現在,秦丞言站在面前,自然的從安庭手裡接過電話和藥說,「等傷好了再玩。」
「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安庭依然處在震驚中,他掃過秦丞言的裝扮,忽然福至心靈地問,「哥你剛下飛機?」
現在是八月,大夏天,秦丞言卻穿著秋冬的衣服,只可能是剛從澳大利亞落地。
「嗯。」
秦丞言應了一聲,借著接東西的動作看了眼安庭受傷的手。
原本光滑好看的一雙手現在表面布滿大小不一的傷疤,最深的一條是從虎口處橫穿過掌心,一直延伸到手腕,看起來觸目驚心。
秦丞言動作一頓,臉色瞬間有點不太好看。
安庭高中就認識他了,安爸很喜歡這個門門優秀的學生,經常會帶他到家裡吃飯。每次來,都會順手幫安庭輔導功課。
秦丞言不愛說話,天生一張冷臉。雖然帥,但對待學業嚴厲又認真。安庭被他支配了整整一個高三,條件反射有點兒怕他。
「沒事的哥,只是我不小心,醫生說好好休養就可以了。」安庭把手藏進兜裡,岔開話題,「你怎麼知道我在醫院?」
「老師說的。」
安庭想了起來,進醫院前的確跟遠在美國的父親透過電話。算算時間,學長差不多要一落地就拼命往這邊趕才能到。
安庭沒多想,以為只是爸爸擔心自己,才讓他的學生來照顧一下。
「辛苦你了哥,」安庭淺淺地笑了笑,「這麼熱的天,還麻煩你單獨跑一趟。」
秦丞言順著他的手向上看去,目光停留在安庭臉上,短暫看了幾秒後才說,「走,我開車送你回去。」
「等一下哥,」安庭有點尷尬,「傅然還在路上。」
他倆剛談戀愛時偶然被安爸撞破,當時在家裡鬧得很大,連帶著遠在大洋彼岸的學長也跟著知道了。
秦丞言腳步微滯,再看過來時瞳孔又黑又深。
「去車裡等,」他薄唇繃成一條直線,語氣有些涼,「出汗對傷口不好。」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醫院,在下樓梯時碰見氣喘吁吁的傅然。
「安庭!」
傅然一路跑來差點兒累成狗,看見人條件反射上前想去拉他的手,「抱歉,我來晚了,都怪那車」
手伸到一半,忽然被一股大力拍開。傅然愣了愣,偏頭對上一張氣質卓然的臉。
秦丞言站在陽光裡,表情淡漠,「他手有傷,不能碰。」
「你丫誰啊?」
傅然不認識秦丞言,他第一次見到氣場這麼強的人,本能的表現出敵意。
「這是我哥,」安庭朝傅然來的方向看了一眼後插/進兩人中間,「我爸的的學生,高三幫了我很多的那個學長,剛從澳大利亞回來。」
秦丞言面無表情,他穿的厚,可給人的感覺卻跟凜冬一樣冷。
傅然聽安庭講過,但他沒想到秦丞言居然是這樣的人。剛一碰面,傅然就感覺自己從上到下被秒殺了個乾淨。
他敵意不減反增,但礙於安庭在,只能硬梆梆地打招呼,「學長好。」
秦丞言眼神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