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貼近後背,安庭身體僵硬了一瞬。
「別動,」學長把下巴擱在他肩窩,兩隻手環住他的腰擺弄手機說,「讓我抱一會兒,要不然你再看我可能會不太開心。」
「」
安庭哭笑不得,他不太明白平時高冷沉默的學長在一起後怎麼會變成這樣?但他沒有反抗,乖乖的放鬆身體,任由那人的體溫慢慢跟自己的融合成同一溫度。
顯然服務生們都是經過訓練的,親眼目睹兩人的動作後茶道女生的手依然很穩,手中的茶盞沒有撒出來一滴。
安庭漸漸把目光落到腰間的電話螢幕上,他疑惑地問,「哥,我們不用學校定的票麼?」
「學校定的是經濟艙,十幾小時的路程,你會很累。」
的確會非常累,可是好像並不好。
安庭按住他的手,「哥,可我們撇開隊員和老師,單獨坐頭等艙,我感覺這樣不太好。」
搞得他倆很像某種無良炫富的暴發戶一樣,而且團隊裡的人難免會心存桎梏。
秦丞言明白,但比起這些,他更想讓安安能舒服。飛美國的班機要飛行大約15個小時,經濟艙和頭等艙所提供的舒適度根本無法相比。
安庭把手機從他手裡拿出來按滅了,「沒事的哥,只是十幾個小時而已,睡一覺就過去了。」
正在這時,茶道姑娘向二人拘上了一個禮,有在一旁等候的服務生立刻接過第一捧茶送到他們桌上。
茶氣飄香,話題被打斷,秦丞言暫時收起電話,陪著自家小孩兒品茶。
不得不說,這家店並非只會做花架子。味道和口感皆是頂尖,那種沁人心脾的茶水彷彿洗滌了整個胃部,舒服的令人謂嘆。
見他們滿意,茶道姑娘才淺笑著為他們烹製下一捧。
包間的面積很大,四四方方的用餐桌面也很寬。可秦丞言非要在正菜上來前維持著現在的姿勢,他像充電寶一樣貼在安庭背上,埋的舒服了還會用額頭輕輕蹭一蹭。
「安安用什麼牌子的沐浴露?或者洗衣液?」
學長的頭髮掃的脖頸發癢,安庭忍住笑調整了一下姿勢問,「怎麼了嗎?」
秦丞言搖搖頭,抬眼看著他的下巴說,「好香,想用同款。」
握住茶杯的手一頓,安庭慢慢紅了臉頰。
其實不只是他,就連訓練有素的茶道姑娘也跟著一頓,流暢的動作難得出現一絲凝滯。
等安庭再抬頭觀看錶演的時候,那姑娘似乎把頭垂的更低了,整張臉也跟自己一樣通紅通紅的。
安庭不太習慣,他小幅度掙紮了一下,低聲說,「哥,你別鬧。」
像只欲拒還迎的小白兔,在抖著蓬鬆柔軟的毛耳朵兀自害羞。
秦丞言輕笑了一聲放開了手,不再逗他。就在此刻包間門也被敲響,上菜的服務生拉開一邊,笑著問,「您好,打擾一下,請問現在是否可以為您上菜呢?」
這頓飯兩人都吃的很自在,聊起之前那些誤會時,安庭忍住,一連嗆了好幾下。
他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問,「這麼說,之前你說『有喜歡的人了』只是一個迂迴性手段?」
秦丞言把熱毛巾遞給他擦手,輕笑著點點頭,「誰讓我的表白某人並沒有察覺,我也很難辦。」
安庭想起小禮堂裡學長第一次隱晦的表白,頓時捂住了臉,「哥,誰能想到你說的是我啊?」
誰能想到你會喜歡這樣的我。
當時的安庭身陷流言,又遭受校領導的冤枉,每個人眼裡都帶著反感。學長能一路陪著他走下來已經很感激了,怎麼會想要得寸進尺呢?
不過好在眼下一切都回到了正規,安庭斂下眼,無比慶幸自己當時沒有放棄,還能跟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