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個瘋子,他要真的是□□薰心的變態,早就對她怎麼樣了,哪裡還會給她機會讓她罵這麼難聽的話來傷害自己。
不過想想,季臨也能理解,她一時之間難以接受很正常,要真是立即就向他妥協,那就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容歡了。
且容她最後掙扎一下好了,反正她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季臨不過轉瞬之間,就已經想好了後面的一切,他又故作放軟態度:
「容歡,你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歡你,之前沒有表白只是怕你不答應,才會腦子糊塗了出此下策,但是,我沒有傷害你啊。」
「是,我提的這個要求,的確有點兒不正常,你說我心理畸形說我變態我也都認,你只當是可憐可憐我,好不好?」
容歡真的從未見過如此強詞奪理而又冥頑不靈的人,有一瞬間她都懷疑他是不是頂著季臨身體的什麼妖魔鬼怪,這和她初見的季臨,差別未免也太大了吧?
還有他說的話,什麼狗屁要求,傻子才會答應好嗎?像這種得寸進尺的瘋子,她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
眼瞅著容歡面色不虞,且沒有任何心軟或者猶豫的意思,季臨心下就明白,她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容歡,你再考慮考慮,小貓咪也不能沒有人照顧啊,再者說,你就真的不怕,我在學校裡,對你怎麼樣嗎?」
「好歹,我上頭也只有輔導員和校領導,不叫他們發現的前提下,我還是有很多特權的;」
「你信我,把瘋子逼急了,他可什麼都做得出來。」
容歡聽他這明晃晃的威脅,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一字一句地:
「季臨,我說,你可真夠齷齪的,跟我玩兒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威脅人那一套是不是?」
「我告訴你,你以為我好欺負好說話,我還偏就不向惡勢力妥協,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話音剛落,她下了床,迎著季臨越來越冷的眼神亦無動於衷,穿上鞋就摔門而去,
「咣」的一聲過後,室內瞬間恢復安靜,只剩下季臨,尚且剛反應過來人走了,還有地上那隻正在小步挪動的小奶貓。
季臨咬牙切齒的,面目是從未有過的冷冽,甚至帶了一絲猙獰,他緊緊地抓著被單,握成拳狀,眼裡已經有了些許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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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歡回宿舍的時候,宿舍還是沒什麼人,今天週六,室友們出去約會的出去約會,剩下的也都約好了出去玩兒了。
容歡沒有感情特別好的朋友,昨晚一夜未歸,連個打電話問候一聲的人都沒有,她好像覺察自己的確有點兒性子淡漠了,可真要去融入,她又不知道該怎麼相處。
站在門口看了空蕩蕩的宿舍好一會兒,容歡拿了換洗衣物,去浴室洗了個澡,把身上所有不屬於自己的味道全部都洗乾淨了,又下樓去餐廳吃午飯。
今天天氣還算不錯,容歡吃完飯搬把椅子坐到陽臺,曬到有點兒悶熱了才回去,還沒剛爬上床,電話就響了。
容歡坐在床上,看來電顯示是季臨,斂了眉目,直接結束通話拉黑。
然後靜音關機,躺下睡覺;所有動作一氣呵成,心想著:只管讓那個該死的瘋子季臨自個兒去折騰吧。
容歡因為習慣原因,睡著還是很快的,意識越來越沉的時候,夢境卻並不安穩了。
她閉著眼睛,微微皺眉,好像是夢到了什麼可怖的東西,眼睫都在輕顫,臉色也很不好。
不過睡了一個小時不到,容歡就喘著粗氣醒來了,額頭上出了許多細細密密的汗珠,口乾舌燥的。
腦子有點兒懵懵的,可能是剛睡醒的緣故,她揉著太陽穴,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