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已經被她用手捂暖了,溫溫的好像剛從血管裡流出來,入口不怎麼腥,甚至有絲微微的甘甜。
她起身點了燈,往空瓶子裡倒了點靈泉水晃了晃,把殘留的血液也喝了下去。
雖然恨得牙癢,可那畢竟是他割傷自己放出來的血,一滴也不能浪費。
不多時,手臂上的青痕肉眼可見地開始縮小、消褪。
不出半個時辰,最後一抹青色消退,那股熟悉的燥熱癢意也開始在身體裡蔓延起來。
她不自覺地曲起膝蓋,手撫向脖頸,順著那股癢意抓撓,可是那種癢是癢在骨頭裡,撓是撓不到的。
能有多難呢?她把手往下伸,滑進中衣衣擺。
隔靴搔癢,癢意更肆虐,好像有無數小蟲在她骨頭縫裡爬。
她有些遲疑。有的事情,沒人知道偷偷做是一回事,明知道壞東西就在另一頭聽著,那羞恥簡直超乎想像。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男人的聲音突然響起:「小師姐,你還好麼?」
戚靈靈一驚,下意識地縮回手:「我沒事……你別突然出聲嚇我!」
祁夜熵:「抱歉,只是估算毒差不多發作了,擔心小師姐無從下手。」
戚靈靈:「怎麼可能……」
「既如此,小師姐為何還不動手?」
「你怎麼知道我沒……」戚靈靈一邊承受萬蟻噬心的折磨,一邊還要跟那壞東西鬥智鬥勇,神經緊繃到了極點。
「因為我還沒有聽見聲音。」男人一本正經解釋。
戚靈靈咬著牙:「你有完沒完?」
她又想掐斷傳音咒,但轉念一想,這小混蛋真有可能把師姐找來,只得忍住了。
祁夜熵有恃無恐地挑釁:「小師姐可是不會?我可以教你。」
戚靈靈:……
我可真是謝謝你了!
「用不著……」她咬咬牙,抽開了絲繩。
夜晚微涼的空氣讓她輕輕打了個哆嗦。
她把手擱在小腹上,自欺欺人地閉上眼,難免回憶起上一次的感覺,學著他的樣子……
就在這時,可惡的聲音再度響起,男人的聲線壓低了,越發蠱人:「小師姐的手那麼軟,手指那麼細,真的能解毒麼?」
戚靈靈都快哭了:「你給我閉嘴!」
可聲音綿軟無力,媚得連她自己都陌生,像是一邊嬌嗔著一邊懇求。
壞東西怎麼會乖乖聽話?祁夜熵置若罔聞,聲線依舊清冷乾淨,說出的話卻無比惡劣:「小師姐做這種事的時候會想些什麼?會想起上一次我幫你麼?」
戚靈靈幾乎有些後悔了,早知如此還不如讓他直接回來,至少能堵住那張可恨的嘴。現在他閒著,就不停地拿話勾她的羞恥心。
她疑心他的血到了她身體裡就變成了火,彷彿要把她的身體燒乾,骨頭燒枯。
「我教你,」男人語氣中有種不容置疑的魔力,「按我說的做,要是不好意思就把這當成我的手。抬起左手,小師姐。」
戚靈靈明知不對勁,卻鬼使神差地依言抬起了手。
男人發布指令,冷淡得好像在讀電器使用說明。
戚靈靈回憶他上一次的的動作,自欺欺人地想像這是他的手。
「做得很好,小師姐,」祁夜熵像個循循善誘的老師,溫柔鼓勵道,「我們繼續。」
戚靈靈忍不住死命咬住嘴唇。
然而這事並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因為她渾身上下軟綿綿的使不上勁,手上一絲力氣也沒有,火越竄越高,猶如抱薪救火。
戚靈靈幾乎哭了出來:「我……我沒力氣……」
祁夜熵輕笑了一聲,似乎早有所料:「沒關係小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