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漾泉微微一勾嘴角:「據沐某所知, 定風丹中有一味毒風藤, 施以繁露訣, 會發出螢光。試煉是昨日,服藥未久,經脈中尚有餘藥,以法訣一測便知。」
反正方子早就失傳,他說裡面有什麼就有什麼,那顆定風丹他動了手腳,一會兒那戚家丫頭在眾目睽睽之下發出螢光,在場所有人都是人證,就算是戚念瑜來理論也說不出什麼。
他也不怕那丫頭反咬一口把嵩陽供出來,反正沒有證據證明定風丹是從嵩陽出去的,大可說她是胡亂攀咬。
兩儀門和七星派掌門等人隱隱覺察其中有什麼蹊蹺,他們不至於被個小丫頭擠兌幾句就公報私仇,但她要是真的在入門試煉中作弊,那就是咎由自取,他們也樂見其成。
太衍宗主道:「那就有勞沐宗主施訣。」
沐漾泉點了點頭,便要起身。
戚靈靈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你……你們,憑什麼誣陷我?憑什麼對我施咒?要是被我爹知道你們欺負我,一定會找你們算帳!」
她越是這樣慌張,沐漾泉心裡越是篤定:「戚道友,你投我羅浮門下,既然試煉存疑,自當接受檢查,以證清白。」
戚靈靈:「那查下來我要是清白的,你們打算怎麼辦?」
幾個大能面面相覷,這有什麼怎麼辦,查了就查了唄。
太衍宗主:「若道友是清白的,那自然可以繼續拜師禮。」
不等戚靈靈說什麼,舒靜嫻發出一聲冷笑:「一群有頭有臉的大能公然欺負一個孩子,也不嫌磕磣。」
這些破落戶,又來攪渾水!
沐漾泉有些按捺不住了:「舒賢侄,戚道友試煉結果存疑,還不是貴門弟子,此事爾等不必插手。」
舒靜嫻反手就掏出了一塊靈位:「我們湯元門既沒有死絕也沒有從羅浮除名,有勞沐師叔對著我家師祖的牌位說清楚,這事我們管得著管不著。」
戚靈靈:「……」你們列祖列宗的靈位都隨身攜帶的嗎?
舒靜嫻的師父和沐漾泉同輩,師祖長他一輩,而且是在除魔時以身掩護其他幾宗弟子死的,沐陽泉見了靈位只能低頭行個禮:「師叔在上,沐某並非此意。」
七星派是六宗裡與湯元門關係最為緩和的,出來和稀泥:「舒賢侄別動怒,有話好商量。」
舒靜嫻:「好好一個孩子不能讓你們白冤枉,如果她是清白的,你們打算怎麼賠償?」
幾人一聽「賠償」兩字,心裡就是一咯噔。
只有沐漾泉知道內情,有恃無恐,一口答應下來:「可,若戚道友是清白的,沐某願意賠償。」
舒靜嫻向戚靈靈道:「小妹妹,你開個價。」
戚靈靈也不客氣:「十萬靈石吧。」
舒靜嫻張了張嘴,好傢夥,這小妹妹不愧是首富之女,格局就是不一樣。
眾人:好傢夥,這是來拜師還是來打劫啊?
沐漾泉卻不這麼想,他心中冷笑,這小丫頭必是服了定風丹,妄圖開個高價就讓他們望而卻步。
還是年紀輕,太天真。
他一點頭:「好。」
眾人又是倒抽一口冷氣。
戚靈靈:「沐宗主,我說了我沒吃過定風丹,你們非得這樣嗎?」
她越是千方百計阻撓,沐漾泉越是堅定,這兩天在這丫頭手上吃了太多虧,他就像個輸紅了眼的賭徒,滿腦子都是扳回一局,根本無法沉下心思考其它可能性。
他義正辭嚴道:「身為羅浮一宗之主,沐某責無旁貸。」
舒靜嫻嗤笑一聲:「沐師叔今日真是奇怪,對個小輩不依不饒的,莫非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
沐漾泉:「舒師侄說笑了,羅浮的事便是嵩陽的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