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一件衣服也不見得穿兩次,很多衣服都不見重樣的。夫妻不應該計較這種小事是吧?
江景行把她一連串變幻的表情看在眼裡,有些玩味地說:「沒要你賠。」
溫藍沒想到他能猜到她的想法,更尷尬了,埋頭吃自己的串串。
他有條不紊地把串串放入鍋裡,等熟了,一一夾給她。
溫藍看他空空如也的盤子一眼,說:「你也吃。」
他笑了笑:「我不餓。」
溫藍:「想起來你不吃夜宵了。」
印象裡,好像確實沒有見他大晚上的吃東西。就算是聚會,他也不動桌上的食物。
他笑了笑。
溫藍默默咀嚼著嘴裡的食物。心道:生活這麼規律,這日子得有多無趣啊?
有時候真覺得他這人古怪得很,生活規律到幾近刻板,一點正常人的生氣都沒有。
江景行忽然看著她:「又在心裡說我壞話?」
「沒有!」她一抬頭,就跟他定定的目光對上。他是氣定神閒的,她就有些心虛氣短。
她嚥下嘴裡的東西:「沒有說你壞話。」
「真的沒有?」他定定地望著她,眼神冷淡。
她搖頭,如撥浪鼓。
到底是有點怵他,她垂下頭默默吃東西。
江景行看著她,這會兒的模樣倒是挺乖巧。他繼續給她添菜,閒聊道:「這麼能吃,怎麼這麼瘦?」
「天生的,吃不胖。」她含糊道。
她的臉蛋和身材是繼承了母親,雖然她有時挺看不慣程一曼的某些行為,心裡也不得不承認,她給了她優越的先天條件。
江景行說:「沒有人說過你很美嗎?」
她手裡的筷子停了一下,看他。
他也在看她,目光是平靜的,但又那樣神秘莫測,讓人難以揣摩。
你不知道,他是認真的,還是就想逗逗你。
雅黑色的西裝很襯他的氣質,色調沉穩而內斂,他過白的面板,又添了一種說不出的清冷頹靡勁兒。
分明襯衣領口一絲不亂,但就是有種斯文禁慾範兒,讓人心猿意馬。
感覺心口被風吹得有些亂。
今天的他好奇怪啊,比往常要沉靜些。但又似乎,好像更接近於最真實的他本人。
她深呼吸,難得乖順:「你到底想說什麼啊?」
他直視她的目光,語氣坦蕩,像說給她聽,也像是說給自己聽:「所以你不能怪我,打從一開始,你就一直吸引著我,是你先勾引我的。不然,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為什麼往我身上貼?」
溫藍瞠目結舌。怎麼有人可以把厚顏無恥的話說得如飲水吃飯一樣自然?她那不是認錯人了嗎!什麼叫「往他身上貼」啊?
「不要亂說啊!我那時候不是把你錯認成傅京南了嗎?我那時候可對你沒興趣!」話雖如此,目光落他身上卻有些底氣不足。
男人氣質成熟,俊眉深目,坐在那裡就是一道風景。又因線條利落,眉弓骨高,自帶清冷的疏離感。
打從進店開始,店裡寥寥的幾個客人都頻頻朝他投來注視。
溫藍是真的不懂他:「好端端的你提這個幹嘛?」
他今天,是真的很古怪。
莫名其妙的,好像是在給某種行為找補什麼。該不會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吧?
不應該啊,他這人,做什麼會虧心?
「只是忽然想到了,就想說了。」他表情如常,笑了笑說,「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喜歡你的。等我感覺到的時候,已經身不由己。」
這話肉麻的——
溫藍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抖了抖一身的雞皮疙瘩:「我不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