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啊。」
「那去商場?」他單手指了指前面,「那就是,幾步路就到了。」
「有電影院嗎?」
「你想看電影?」
「嗯。」主要也沒什麼別的娛樂。
這會兒,她就想跟他呆一塊兒,多一點時間也好。
她以前很煩情侶間這樣膩歪,總感覺肉麻得很。但是,和江景行在一起似乎就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
她說不清是她現在心態變了,還是因為和江景行在一起的緣故。
商場是老商場,地上還鋪著那種廉價的老式白瓷磚,染著不知名的斑斑汙跡。燈光昏暗,四周幾乎沒什麼人,偌大的地方一眼望去卻很是蕭條。
溫藍隨意找了個貨架看了看,上面的東西標價很便宜,她覺得很不可思議:「為什麼人這麼少?」
江景行知道她想問的是什麼,不用她將話說完整:「不止是商場,這個社會,不都是這樣?舊不如新,要是還沒有光鮮亮麗的外表,不去用心經營,誰還願意光顧?你看看這地面,這裝修,看這都覺得賣的不是什麼好貨了,人都是視覺動物。」
溫藍覺得他說的挺有道理,但又似乎不是很認同:「但其實東西是一樣的是不?這麼便宜,以後我來這兒買。」
「油費不是錢?省的那兩毛還不夠付這個的。」他善意提醒,好笑地看她。
溫藍一噎。
看她吃癟,他又笑了笑,用指尖勾了勾她的掌心,算是變相的討好。溫藍把手移開,他又勾過來,她又移開,他又勾過來,樂此不疲。
三四次後,她哼一聲,不躲了。
他趁勢撈起她的面孔,深深地吻了下去。
兩人相擁著、吻著,不刻就到了電梯間,江景行空出一隻手去按電梯按鈕。
耳邊聽得電梯清晰的升降聲,她的臉紅了,推開了他。
電梯門開了,裡面出來一個清掃的大爺,一邊低頭說著「讓讓」一邊將車推出來。
清掃車很大,幾乎佔據了一大半電梯箱。
溫藍想起江景行有潔癖,本能地拉住他往旁邊一閃。他怔了下,垂頭看著她。
她本來沒有在意這種小動作,可被他這樣深切地注視著,一顆心忽然亂得可以,咚咚咚地作響,似乎要從胸腔裡跳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心裡有鬼的原因,她總感覺那大爺離開時看他們的目光挺曖昧的。
溫藍低著頭,任由江景行拉著她進了電梯。
電梯門緩緩合上,他按了下按鈕。
她看到按鈕亮了,然後數字變幻,緩緩上升。
四周太安靜了,電燈老舊失修,散發著昏寐的光芒。
她盯著那按鈕發呆,還挺專注的。耳邊聽得江景行低沉地喚了她一聲「溫藍」,她才轉頭:「嗯?」
他的眼神很無奈,但眼底似乎又有更深更沉的東西。直白地翻譯過來就是「你這個小沒良心的,不解風情」。
溫藍詫異於自己那一瞬間就讀懂了他的眼神,只是遲疑了片刻,伸手勾住他的脖頸。
她的視線順著他貼身的毛衫往上,看到他流暢清冷的下頜骨,不知怎麼,心裡有一種難耐的渴求,仰頭送上自己的唇。
江景行抬手按住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單手摟著她纖瘦的腰,舌尖勾著她的舌尖,迫切又凌厲。
溫藍被他吻得身子發軟,只能牢牢勾著他,堪堪掛在他身上。
身體這樣緊密貼合,感覺呼吸都不順暢了,像是陷入了一個泥沼裡,每動一下都萬分艱難。
江景行卻放開了她,只是親了親她的耳垂。
溫藍迷濛地看向她,眼中還有沒有消散的情慾。
他指了指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