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藍心裡熨帖,輕輕嗯了一聲,恰當的示弱撒嬌:「還好,就是第一天上吐下瀉的,第二天就沒那麼難受了。」
「上吐下瀉?」他輕輕地笑了一聲,沒揭穿她。
溫藍臉紅。
好吧,她是誇大其詞了。
忘了他昨天一直跟她在一起了,要命,說謊被當場揭穿的感覺真不太美妙。
不過,他似乎挺喜歡她跟他撒嬌的:「一會兒記得把薑湯喝了,回頭我會檢查的。」
「你怎麼檢查?我倒了你能知道?」她得意。
他也笑,聲線卻是低沉了點,莫名危險:「你敢倒試試。你看我也沒有辦法知道,有沒有辦法治你。」
溫藍收住了笑,下意識朝四周望去,好像他就在附近一樣。
確定他不在,她才鬆了口氣,隨即暗暗唾棄自己沒出息。
幹嘛這麼怕他?
「你打這個電話,就為了給我送薑湯?」溫藍有些不信。
他這人目的性強得很,沒明確好處的事情,才不會去做,哪怕是對自己的妻子。
這樣殷切關懷,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這兩天生理期,幹不了別的。」她小聲提醒他。
「溫藍,你把我當什麼人了?」他似乎都被氣笑了,一副訓誡的口吻,「我就不能單純地關心關心你?我雖然算不上什麼好人,也不是這種只知道活塞運動的衣冠禽獸吧?還是,你心裡就想著這檔子事兒呢?」
她被他訓得面紅耳赤,徒勞硬氣地反駁:「我才沒有!」
他又是輕輕一笑,語氣卻鄭重了很多:「有句話你倒是沒說錯,送薑湯只是順手。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打這個電話,就是單純地想打,我就打了。」
溫藍沒法接話了。
他這話說得挺情緒化的,他這麼冷靜的人,應該和「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去做了」這種事情絕緣吧?
「很離譜是不是?」他自己失聲笑了一下,像問她,也像是在問自己,「你說,我怎麼就變成這樣了?你得負責。」
「負……負什麼責?」她訥訥的,難得不知道怎麼接話,「怎麼負責?」
「給你幾個小時,好好想清楚,下班時我來接你。」沒等她應,他把電話掐了。
溫藍恨恨地看著手機,又被他給拿捏了!
這人是不是她的剋星?
她搖了搖頭,失笑,回到崗位上繼續工作。
下午天氣不算明朗,她去了趟門店,剛出門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雖然是坐車,下車時還是淋到了。
「慢點。」池禮撐著傘從廊下快步過來,替她擋在頭頂。
「你不是去法國看秀了嗎?」溫藍有點意外。
池禮對她笑了笑:「一個人去挺沒意思的。而且,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也太多了。」
溫藍乾笑,不太想接話。
見她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池禮也很識趣地沒問。
溫藍一下午都待在門店,池禮陪著她,不過,只是各忙各的,他沒有跟她聊什麼工作之外的事情,溫藍自然也不好趕他。
他這人大多時候都會表現出這種極好的分寸感,讓你不能指摘什麼。
快5點的時候,溫藍接到了江景行的電話。
她快速劃開:「餵?」
「下班了?」他在那邊對她笑了笑,「還沒吃飯吧?我們出去吃。」
「又出去吃?江公子,你真有錢。」她往後斜斜一靠,慵懶地靠在了身後的檯面上。
「怎麼,你想替我省錢啊?那你晚上做給我吃?」
「怎麼不是你做給我吃?」
他笑了,語氣溫柔,無限制的妥協:「好,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