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又否決了這個想法。
直覺不太像。
江景行和溫藍這時聽到他的聲音抬起頭,江景行站起來,朝他遞出手,坦坦蕩蕩地打了個招呼:「池先生,好久不見。」
池禮早在腦海里想像過再見江景行的情景。
當初那麼強勢,意氣風發,如今跟溫藍鬧成這樣,不知道他還笑不笑得出來?
他在腦海中構想,江景行慘遭此等打臉,應該是臉色難看、青紅交加又無地自容……但是事實上,江景行神情自若,甚至目光掃過他時,還帶著幾分只有他才能看得懂的調侃。
好像是在說「呦,這麼賣力地舔、怎麼我老婆都不正眼看你」?
哪怕他一句話沒說,池禮都覺得被氣得要死。
他深呼吸,再深呼吸,伸手和他握了一下:「好久不見,江總。」
溫藍覺得氣氛詭異,實在不想跟這兩人同時待在一起,她對池禮說:「池禮,我還沒給你帶早飯,要不你自己去吃一些吧?我吃完了。」
「不急,我打包一些就好。」池禮笑容陽光。
江景行很有風度地將目光移到窗外,兀自看著風景,但他唇邊那種似笑非笑的味道,還是讓池禮感覺自己像是在演戲給他看,很多準備好的說辭都說不出口了。
在旁的人面前,從來只有自己壓別人的份,只有江景行,氣場上完完全全壓倒了他。
說他是綠茶?他自己不也是綠茶?
五十步笑百步,真有意思的。
「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溫藍對池禮說。
池禮想說送她的話,江景行已經先他一步開口:「我送你回去。」手已經搭上她的肩膀,帶著她往外走。
全程無視池禮,彷彿他是空氣。
池禮又氣又悶,偏偏人家是溫藍的正牌老公,他還不能說什麼,完全不佔理。
彷彿一拳頭打在棉花上,他快吐血了。
……
可能人在生病的時候總是脆弱些。
溫藍這麼想。
所以,她沒有像那日一樣有那個精力和江景行爭吵、爭辯、據理力爭,連底氣都提不起來,腳深一步淺一步。
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感覺困得很。
「你坐一下。」江景行把她扶到床邊,拿了溫度計給她量體溫。
溫藍閉了閉眼睛,感覺又累又困,難受極了。
溫度計不太準,測了一次都顯示39度了,江景行皺著眉給自己量了下,又給她重新測了一次。
來來回回折騰了幾次,終於確定她的體溫在387c左右。
「多喝點水,多休息。」他去給她倒水,扶著她喝下,又把她抱到床裡面,伸手就去解她外套的扣子。
冰冷修長的手不經意觸碰到她滾燙的面板,帶來些許沁涼的感覺。
他表情鎮定又冷靜,西裝革履,單膝跪在床邊也有種天然的高貴;她生了病,看上去狼狽不堪。
溫藍感覺羞恥,抓緊了自己的扣子,像個小孩子一樣別過頭,不讓他碰她。
他怔了一下,以為她想岔了,好氣地解釋:「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又不是什麼衣冠禽獸,只想著下半身那事兒。你生病了,我只想你好好休息。乖,把衣服脫了,這樣睡覺舒服點。」
溫藍扯著釦子,觸及他昏暗裡熱忱的視線,手裡的力道漸漸地、漸漸地鬆了。
他繼續替她解開釦子,蓋上被子。
溫藍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感覺他側對著她坐在床邊,單手搭著膝蓋,似乎是在想事情,也像是在守著她。
她閉上了眼睛,心裡五味雜陳。
……
溫藍在巴黎待了三天,預計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