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蕁:「所以我寧願不結婚。」
溫藍點頭,覺得她倆說的都挺有道理。
不過,她和江景行的矛盾跟出軌這種爛俗事情沒關係。
某一種程度上來說,他們都不是感情用事的人,吵架也是理智清晰的拉扯。可溫藍此刻覺得,還不如剛剛大吵一架,把情緒發現出來,她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不得勁。
她不過就是隻紙老虎,表面裝得雲淡風輕,心裡其實很在意。
尹蕁又對她說:「我支援你離開鼎華。像你說的,中宸對鼎華的控股早就達到了可以決策的地步,你等於在你老公的羽翼下,雖然享受他的庇護,但說得難聽點,他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就死,這太沒有保障了。而男人對於自己能夠完全掌控的女人,往往是不會多上心的。不管是從工作角度,還是從情感角度出發,我都覺得你應該離開鼎華。女人可以利用男人,但絕對不能被男人所左右。」
「算了,不說這個了,你們還是早點休息吧,我明天還要去交接工作。」溫藍站起來,徑直回了房間。
她不是個喜歡把感情擺到朋友面前說道的人。
感情這種事情,始終是私密的,別人沒有經歷你經歷過的事情,談何共情?
她也不需要所謂的「意見」。
感情這種事情,只能當事人自己想清楚,旁人說再多也是惘然。
帶著這種思緒,溫藍在床上輾轉反側,努力勸服自己入睡。事實上,她這一晚上都沒怎麼睡著。
兩個人睡久了,再回歸一個人睡真的很不適應。
她不想承認,但還是有點想念江景行從後面抱著她,讓她枕在自己臂彎裡寵溺地吻她的樣子。
溫藍覺得自己挺沒出息了,這才第幾天?
她甩甩腦袋,決定不去想,強迫自己進入夢鄉。等綿羊數到第101隻的時候,她的呼吸終於逐漸平穩。
溫藍是個下了決定就要立刻付諸行動的人。
禮拜一她一早就去了公司,向程穎遞交了辭呈,程穎萬般挽留都無濟於事,便窮圖匕現,表示人走可以,vis得留下。
溫藍寸步不讓:「這是我創立的品牌,從設計、人員招募到招商辦秀,全是我一力經手的。」
程穎也笑:「可這都是建立在背靠公司這棵大樹的基礎上。鼎華給了你這個平臺,你才能施展,年輕人不能這麼好高騖遠,小心爬得越高,跌得越狠。而且,你這麼一走了之,江總同意了嗎?」
溫藍一怔,心裡那一刻產生了極其不好的念頭。
去洗手間的空當,她發了訊息給江景行:[你讓程穎扣著我?]
那邊很快就回她了:[?]
簡單的一個問號,充分表達出了他此刻的心理。
發完後溫藍也冷靜下來了,她直覺自己錯怪了他。
江景行這兩天沒有聯絡過她,雖然她走那天他極力挽留,可她真的離開以後,他又給了充分的空間和尊重。
不像凌旭,剛分手那段時間對她狂轟濫炸,一天八百個電話恨不得把她電話打爆,逼得她只能拉黑他。
這方面,江景行充分地展現了他的素質和情商。
不過,也讓溫藍有些悵然若失。
人就是這麼犯賤,他要是拼命黏著你,你恨不得比誰跑得都快,可他不來打擾你了,你又不自在起來,甚至忍不住頻頻被勾起過去的記憶。
這兩天,她沒有少想他,不過嘴上不承認罷了。
只能用工作麻痺自己。
而且,她有時候也會卑劣地想:也許這又是他玩的套路——欲擒故縱。
這人深諳心理學精髓,知道怎麼樣拿捏一個人的心。
溫藍回到辦公室,程穎卻意外地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