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認識你,我先生身體不適,麻煩讓開,我們要走了。」
另一隻手去按電梯,不管幾樓他們先下去再說。
「你爸是展長順,你媽是胡翠英,你是展月華對不對,我是你三姑,這是你二叔啊,你認識我們嗎?你走的時候十幾歲了,你肯定記得我們對不對?」
女人伸手去抓展月華的袖子,南渡很不悅,用力撥開啟女人的手,緊緊護著展月華不許他們靠近。
「讓開!」
電梯開了,南渡摟著展月華就要往外走。
女人在一次抓住展月華的衣襟,前面還有男人堵著電梯門口。
「你不能走,你媽殺了你爸,氣死你爺爺,這筆帳要怎麼算?」
女人聲音很高,醫院的電梯門口永遠擠滿了人,都著急要進電梯,卻被人擋著,女人這一嗓子所有人都聽到了。瞬間引起一片議論和好奇,指指點點的了。
「你誰啊,誰認識你啊,抓住一個人就胡說八道,我報警了啊,走開!」
南渡火了,用力推開女人,這就往外走。門口還站著一個男的,手撐在電梯門兩側,就不讓他們走。
「讓不讓?」
南渡才沒有這麼好的脾氣,一看那男的還堵著電梯門口不走,抬起一腳踹過去。
男的嚇得後退一步躲開,不然這一腳踹在肚子上了。
「媽的滾!」
南渡惡狠狠的瞪了他們幾眼,摟著展月華快步離開電梯。
「父債子償,你媽造成的你要還!」
女人不依不饒的繼續在背後大吼著。
南渡腳步很大,頭也不回摟著展月華快步離開醫院到了停車場。
展月華看上去很不好,臉色發白身體發抖,那麼強勢的人,現在脆弱極了。南渡快速把車開出醫院,什麼去公司的都不管了,帶著展月華回家去。
展月華坐在沙發裡摩挲著胳膊。南渡已經很快的和裴浩南喬透過電話,告訴他們有點事暫時不過去了。
熱了一杯牛奶端給展月華。
「沒事兒了啊,咱們到家了。」
南渡蹲跪在展月華身邊,摸著他的膝蓋想讓他緩一緩。
「這麼多年了,我以為都過去了。」
展月華擠不出笑容,笑得比哭還難看。
「從我有記憶他們就在打架,展長順這個名字我記得太清楚了,我媽用各種聲音在喊,展長順你不得好死!展長順我早晚殺了你!展長順求你別打我了!」
南渡不吃驚,在那個女人喊出展長順這個名字,展月華臉色一變就知道,這倆人和展月華肯定有關係。
「我痛恨暴力,但是我也變成這種人。遺傳就這麼可惡。我爸往死了打我媽。我上學被人戳著嵴梁骨叫著殺人犯的孩子,我就去打架。咱們倆結婚我還打你,我明明告訴自己不要變成這種人,我還這樣。」
展月華看著自己的手,他也是一個暴力分子,他某種程度上也變成了展長順一樣的人。用暴力解決問題。這讓他非常痛恨自己。
「那群小崽子就應該揍啊,不打不行啊。我也該打呀,我氣著你,說娶小老婆,和你結婚還出去花天酒地,沒把你放心上過,傷害你,要不就趁機耍賴,你打我應該的。再說你很久沒打我了。」
南渡費盡心思的安慰著展月華,不是他的錯。校園暴力不以暴制暴永遠都是挨欺負的。他們兩口子這也不算家庭暴力,頂多就是,額,自己作死招惹的展月華,自己討打而已。
展月華被他這句你很久沒打我了,逗得噗嗤笑出聲。
就這麼個混蛋,偏偏能說出安撫的話,緩解內心的焦灼痛苦。
「以後我不氣著你,我也不故意作死,你也不會無緣無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