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算來,是他被襲擊那天,唐果果畫展舉行剪綵儀式。
「對,我也參加了剪綵,當時挺熱鬧的,還有不少城山市美院的教授過來參加,我還請了記者的,南哥在剪綵的時候突然接到電話就急匆匆的走了,後來我打電話問才知道嫂子受傷了。嫂子,你好點沒有啊。」
「我好多了。勞煩你還惦記著我。」
展月華表面客客氣氣雲淡風輕,其實握緊拳頭,他想把南渡打一頓。
我這出生入死命懸一線的時候,你參加別人的畫展剪綵儀式?難怪跑過去的時候穿著小禮服,原因在這啊。
「你和南渡多少年的好友了。你肯定了解他婚前的事情。我聽說他當年追一個美院的,追了兩個多月後來都學會畫畫了,再後來以對方出國分了手。這個美院的學生是不是現在的唐果果?」
展月華和南渡相親後,裴浩和他喝酒,就說了一嘴,裴浩說南渡風流浪跡花叢,追美院的花了多少耐心什麼的。現在展月華全都想起來了。
畫家,當年美院的學生,能沒關係嗎?難道不是同一個人嗎?
「啊!嫂子,我這有事兒,我先不和你聊了啊,我掛了!」
胖頭魚著急的說著有事,驚慌的趕緊掛了電話。
就算是胖頭魚不說,展月華也瞭解個十之八九了。
很好,南渡,我看你是皮緊了!想讓我給你鬆鬆皮子!
展月華咬了咬牙。
南渡還沒回來呢,展月華有火氣也不表現出來。
他要坦白從寬,那就寬大處理,他要拒不交代,好小子,我不把你掃地出門我就不叫展月華!
看著自己這條傷腿,展月華真想拆了石膏砸到南渡的腦袋上!給他來一個槓上開花。
收拾手邊的檔案資料,拿到書房去,他就算再怎麼發火,工作也不亂了。
推開書房的門坐著輪椅進去了。
他不能站起來,輪椅不卡住了他不敢金雞獨立,檔案櫃上面空著也擺不了檔案了,就開啟了檔案櫃的下層,櫃門開啟,展月華的動作就頓住了。
櫃子裡邊放著畫,一平米左右那麼大,有框,裝裱精緻。
展月華把櫃門都開啟了,斜著才能把畫拿出來。
這才發現還不是一副,三幅。
展月華自認沒有藝術細胞,他也看不懂,應該是油畫,畫的是,人?沒穿衣服的人?怎麼細高細高的像外星人?打遠一看還以為是蘆葦呢。
展月華湊近了看看,拿遠了看看,都看不懂。
不過讓他發現了,畫畫的角落有一個花式簽名,乍一看還以為是複雜的線條,很努力的辨認是唐果果三個字。
展月華輪椅後撤,盯著書櫃邊擺放的三幅畫。
過了很久,展月華按按太陽穴。
「最後一次機會了南渡,你最好別做對不起我的事情。不然……」
展月華又看了一眼畫。
「真醜。」
嫌棄的一轉輪椅,回臥室去了。
「媳婦兒!我回來了!」
南渡提高音量的喊著他。
展月華提提嘴角,以不變應萬變,不能上來就疾風驟雨。
畢竟最後一次機會了,總要理智一些的。
「媳婦兒?你怎麼不理我呀,睡覺了嗎?」
南渡喊著展月華這也到了臥室門口。
「今天下班挺早的!」
展月華伸手去抓輪椅,南渡推開臥室的門就進來了。
「你幹嘛去呀,在床上躺著就行了。給你,好吃的!」
南渡阻止展月華去抓輪椅的動作,順便遞給展月華一個通紅的糖葫蘆。
一層糯米紙裹著,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