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渡拍拍展月華,去看緩緩開過來的一輛奧迪。
核對一下車牌號,還真是這輛車!
司機帶著大墨鏡還有一次性口罩還有棒球帽,頭髮花白了,看上去年紀有些大。
看到南渡展月華趕緊停了車,從車上下來也沒有摘口罩帽子的,對著南渡展月華雙手合十的拜拜。那意思就是對不起。
滿嘴的粵語,嘰裡哌啦的說一點通,展月華粵語不行,他聽不太懂,南渡只能聽懂一點,說是周圍不好停車,他繞了一圈才繞過來的。
行了,既然車到了就行。
南渡看看時間,七點五十了,真不早了,十點的飛機呢。
拉著展月華上了車。
展月華動了動脖子,覺得不太對勁。
那不對勁他說不好,但是他就是覺得不對勁,心裡七上八下的感覺。
「不舒服?」
南渡看著展月華皺著眉頭,還以為他吃的不痛快,有些暈車呢,趕緊開啟一遍的車窗。遞給展月華一盒口香糖。
展月華靠到他的肩膀上,似乎是相依相偎,嘴唇靠近了南渡的耳朵。
「你讓他摘下口罩和帽子。」
南渡嗯?了一聲,有些詫異。
展月華拿過他的手機開啟看看單子,上面有車牌號,車型,還有司機的長相,是一個三十幾歲的女性。
遞到南渡的面前。南渡也覺得不對勁了,往前欠了欠身。
「老哥,這車不是一個叫徐曼枝的女性開的嗎?怎麼是你在開車啊?」
「啊?哦哦哦,我是她爸爸,我閨女今天在家做飯呢,我替她跑兩圈。」
司機說著話,腳上的油門越來越深。
「那你把口罩帽子摘下來我看看您多大歲數了。」
「感冒,傳染給客人就不好了!」
說這司機咳嗽兩聲。
南渡和展月華彼此看了看。
前面有車子超車並道,勐地就擠了過來,司機趕緊轉動方向盤,動作有些大,手腕上的飾品就露出來了。
南渡和展月華同時看到他手腕上戴著一串小葉紫檀的佛珠。
這串手串盤得非常好,黑紅黑紅的非常亮。
展月華沒看到過這串佛珠,南渡看到過,南渡倒抽一口冷氣。一把握緊展月華的手。
展月華詫異的看看南渡,南渡把展月華摟到懷裡。
「彭海山。」
小聲的貼著展月華的耳朵說著。
展月華身體一僵,摸摸口袋,什麼都沒有,他的打火機都沒帶。
簡單出行,除了錢包和手機,行李箱都沒拿,南渡只帶了一個包,有一條厚毯子,保溫杯,就是給展月華用的,其他的內褲都沒帶。
看著南渡,怎麼辦?
南渡咬了咬牙。報警。
展月華剛把手機解鎖,司機,不,彭海山笑了。
笑得像夜貓子進宅那麼難聽,瘮得慌。
嘎嘎嘎的笑著。
彭海山一直在監視著他們兩口子,看到展月華要拿手機這才摘掉了帽子,摘下口罩。透過後車鏡看著後車座的南渡展月華。
「好久不見了,南先生。原來這位才是你真正的夫人啊!」
展月華和彭海山沒有真正打過照面,彭海山一直以為那畫家唐果果是南夫人。後來還是他手下嘍囉說錯了,南夫人是一個叫展月華的人!
第二百零五章 夫夫聯手
展月華就在通緝令上看到過彭海山,沒見過真人。
當彭海山摘下了口罩和帽子,展月華這才認出來,在早茶餐廳他碰到的帶漁夫帽的那個後背佝僂的老人就是彭海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