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桉眼睛一轉,手指也順勢捲住了顧理的領帶,往自己這邊一扯。
顧理被他拉著領帶往前一傾身,距離靠近了,邵桉湊到他耳邊。
「喊你,老公?」
顧理始終低估邵桉有多古靈精怪,每次都被他故意撩撥的心裡澎湃如十級海嘯。
邵桉看到他耳朵紅了,馬上快馬加鞭繼續撩撥,對著顧理的耳朵吹氣,溫熱的潮濕的氣流從耳朵到全身。
「老公,老公我好想你,想你想的睡不好吃不下,做夢都是你,你沒穿衣服把我按在床上,抓著我的腰瘋狂進入我的身體。我喊著老公我不行了,啊,老公,我想的不行了。」
有些事情,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無數次。
當體驗過破閘而出的洶湧澎湃的慾望焚燒掉理智,手指碰觸過的面板,柔軟的腰,炙熱的親吻,緊緊貼合在一起磨蹭的滋味後,就忘了剋制和心裡的那個坎兒。
邵桉舔過他的下巴,顧理抱住邵桉的身體就在一次狠狠地親吻上來。
窒息一樣鋪天蓋地的親吻讓邵桉站立不住。
大禹治水堵在於下策,一旦決堤那就潰不成軍。
濃重的荷爾蒙,佔有的親吻,霸氣的啃咬,窒息一樣的擁抱,能把邵桉親的手軟腳軟站立不住。
感覺到邵桉身體下墜,顧理強硬的摟住他的腰,把邵桉推到牆上按著他親吻。
邵桉順勢就勢,雙腿圈住顧理的腰。
短暫的嘴唇分開,邵桉紅著嘴唇說著騷話。
「我想給哥哥量量腰圍。」
顧理差點沒把邵桉親暈。
要不是被南渡和展月華發現他們在這狂親,顧理真的要把邵桉親暈了。
邵桉真的很佩服展月華,展月華這人太懂得進退,就算是再怎麼好奇,他也能忍住不去八卦。也不會讓人下不來臺的。
顧理也不知道為什麼引以為傲的自控力就在邵桉這裡行不通。每次都被他勾的亂七八糟。事後回味的時候,忍著一些負罪感再去回味他的嘴唇多軟,樣子多迷人。
眼看著就要奔四十歲的人了,因為一場夢竟然夢遺了。
顧理都有些沒臉,誰讓夢裡的邵桉太迷人,坐在他身上,一件一件的脫,舔著他的下巴喊老公。
搖搖頭,把夢裡的畫面甩掉,但怎麼都甩不掉啊。
他那去世十年女朋友的父母給顧理打了電話,邀請顧理回去吃飯。
請了好幾次了,顧理都用工作忙的藉口給推了,知道去不是簡單的吃飯,但一直推掉總覺得面子上過不去。又打來電話,說叔叔病了,想見他一面。顧理沒辦法了,只好下班後趕了過去。
他這有緣無分的前女友家庭條件非常好,她爸爸在省高檢工作,姑姑城山市政府裡的人,當年車禍她父母幾乎垮了。用了好幾年才振作起來,那時候前女友的父親也快奔五十了,一家子實在受不了沒有孩子,就做了試管嬰兒,小孩兒也剛七八歲。
顧理站在客廳裡,等待著這有緣無分的岳父母下樓。就看到了櫃子上擺放的照片。
是他前女友的照片。
顧理要不是看到這照片,早就忘了他前女友長什麼樣子。時間太久了他都記憶模煳了。只記得那眉眼很漂亮。
老了?
不應該啊,他到現在還記得邵桉第一次到家裡的時候穿的背帶褲是什麼顏色的。怎麼就把這個前女友給忘了呢。
算起來這姑娘也去世了十年多。叫什麼來著?陳艾?是吧?
陳艾定格在二十五歲,照片裡的陳艾扎著馬尾辮,穿著牛仔褲,格子襯衫,戴著棒球帽,斜背帆布包,活力滿滿笑容燦爛,一看就是一個熱愛生活的好姑娘,不施粉黛,素麵朝天,乾淨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