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成國他兒子給了他六十萬,斷絕了父子關係。
餘子慕聽到這話的時候,正和幾個麻將館的小年輕坐在燒烤攤裡,&ldo;那這人最近在幹嘛?&rdo;餘子慕問。
&ldo;哦,好像最近去了開發區那邊的麻將館,聽說贏了不少呢,昨兒夜裡還放話說要去澳門發財。&rdo;小年輕說著,不屑地嘁了一聲,&ldo;就他?幸了一回就以為改命了?笑死個人。&rdo;
餘子慕聽著只是笑笑,端起啤酒抿了一口。他在這混了這幾天,也沒用自己真名,給人的印象只是個和家裡吵架的富二代罷了。
而且沒什麼腦子,來了就輸錢,輸完還請吃飯。所以他們對餘子慕逐漸沒有什麼警惕心,直到他們這頓燒烤快吃完,麻將館的趙楊找了過來。
&ldo;吃著呢?&rdo;老趙笑得賊兮兮,揣著手在袖子裡,&ldo;小余啊,你吃完咱聊聊?叔看你最近輸慘了,給你整點路子,掙點外快。&rdo;
這話乍一聽沒什麼不妥,但小年輕都知道,老趙是看上了餘子慕人傻錢多,想弄去麻將館跟他一起放爪子。
但餘子慕知道機會來了,但他得繼續裝傻,&ldo;啊?什麼路子啊,安全嗎?&rdo;
凌忱來e試訓的那天是個大好晴天。
這孩子有些膽小,但云爍覺得凌忱有些怯生生是因為路輕盯著他。
從凌忱進門開始,路輕就像家裡來了別的狗,一雙眼睛就盯著人家。人家坐下了,路輕坐下,人家掏外設,路輕掏……從兜裡掏了個指甲剪,遞給他。
&ldo;謝謝路隊!&rdo;凌忱雙手接過來。
是的,路輕從他進門起就開始試圖往人家身上挑點毛病,這小孩兒既禮貌又高效,打完招呼毫不拖沓地衝進訓練房,然後換自己的外設。
甚至訊息靈通,路輕被提拔為隊長也只是蔣經理十幾分鐘前發出去的微博而已。這凌忱莫不是盯著官博重新整理的?
&ldo;不客氣。&rdo;
然後凌忱拖了個垃圾桶來,利落地剪起了指甲。指甲必然是不能太長的,否則容易在鍵盤上打滑,這也是路輕在他身上發現的唯一一點不足。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雲爍進來了。於是凌忱瞬感壓力巨大,一邊是教練,另一邊是隊長,在二人的深切注視下開啟了pubg。
今天是路輕和路成國約了吃晚飯的,也是路輕和雲爍聊過的結果。
和徐懿安不同,徐懿安當初堅持要求路輕登報和他爸斷絕父子關係,但其實從法律意義上來說,路成國欠的那些錢和路輕並沒有關係,路輕也沒有義務替他還錢。
說到底……還是他傻。
他被徐懿安罵過多少次大傻子,徐懿安給他算過多少筆帳──你替他還的這麼些錢,上海精裝房的首付都有了!
但云爍給出的建議比較溫和,如果只是吃個飯的話,那就只吃個飯。
畢竟路輕身上也沒多少錢,空蕩蕩的口袋,他爸再掏也掏不出什麼。
凌忱打單排的時候挺緊張的,但看著他的兩個人其實都沒太把心思放在他身上。試訓還有一週多,往後還有一週的時間觀察他,還有就是雲爍其實隱隱地有些後悔這個建議了。
那是個賭徒,瘋魔的人幹什麼都不稀奇,於是雲爍開始腦補路輕他爸想路輕拿錢,但路輕沒錢,接著把路輕打昏了帶去黑診所割。腎……
他迅速甩了兩下腦袋,然後這個動作被路輕看到了。
&ldo;怎麼了?&rdo;
雲爍搖搖頭,又覺得還是不妥,&ldo;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