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不是一會兒還要上課？”
“嗯嗯。”
周致就那麼說出來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自己一個女生家家的，怎麼總是說些男生追女生的話。
聽到沈知行的話後，周致就低著頭默默吃飯。
低著頭紅著臉的周致沒發現，某個老男人的耳後根也悄悄地紅了。
★★★
晚上是周致最喜歡的法語課，不過這門課是法語入門，前幾節課一直在講音標，所以周致現在的法語水平就是，看到單詞和句子會讀，但是就是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的地步。
法語老師是個法國女人，但是是個中國通，一口中國話說得特別溜。為人比較開朗，上課挺喜歡和同學們互動活躍氣氛的。
因為同時教了好幾個班級，再加上外國人對中國人的臉有些臉盲，所以對班上的學生們都不太熟，一般都是走到哪裡就隨手點人，這次就提問到了沈知行身上。
“le mariage est comme une place assiégée ; ceux qui sont dehors veulent y entrer et ceux qui sont dedans veulent en sortir.”
“這句話翻譯過來是中國一個非常有名的作家寫的一本非常有名的書裡面的非常有名的一句話，這位同學，你知道這個作家是誰嗎？”
法語老師雖然中國話比較溜，但是說話總是帶著歪果仁的口音，一連說了好幾句“揮蒼要命”，聽得班上的人忍俊不禁。
“你們要是再笑我的中國話，我以後就全程說法語。”
班上的人笑得更歡了，法語老師自己也被自己逗樂了，發出了爽朗的笑聲。
周致拉了一下沈知行，悄悄地告訴他，“回答不上來沒關係的，老師就是問問活躍一下氣氛而已，沒有真的想讓我們回答，一會兒她就自己說出答案了。”
“這是錢鍾書先生所著的名作《圍城》裡面的經典名言，這句話翻譯過來意思是，婚姻像圍城，城外的人想衝進去，城裡的人想逃出來。”
周致只見沈知行神情自若地回答了法語老師的問題，法語老師明顯很驚訝，又對著沈知行說了幾句周致聽不懂的法語。
然後全班同學就看著沈知行和法語老師兩個人嘰裡咕嚕說著些聽不懂的話，但是兩人明顯相談甚歡的樣子，法語老師還開心地跟沈知行來了個禮節性的擁抱。
法語老師離開後，周致就好奇寶寶上線，抓著沈知行問東問西的。
“剛才你跟法語老師在說什麼啊？”
“唔，她說我長得帥，看上我了。我說，不行，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你忽悠傻子呢？”
“這都被你發現了！”
周致打了下沈知行的胳膊，他什麼時候這麼愛玩笑了。
“說正經的，你們剛才到底說什麼了？法語老師怎麼那麼高興？還有你怎麼會說法語？”
“你這麼多問題，我先回答哪個？”
“一個一個來。”
“就是我跟她說，你的中國話說的很棒。她就問我是不是在她的故鄉呆過，因為我的口音很像那邊的人。我說有個故人是法國的，但是不是她說的那個地方。她說那是她隔壁的小鎮，遇見我很開心。”
“就這樣？”
“就這樣。”沈知行攤了攤手。
“那你的法語就是跟那個故人學得嘍？”
“嗯，我大學在國外上，隔壁的室友是法國人，呆久了就學會了一些。”
“你在國外上的大學？哪裡啊？”
“劍橋。你再問下去就下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