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叢轍當時十七歲,即使身穿的是學校死板的制服都英俊挺拔。
也許,他是想看他臉上出現不一樣的表情。
&ldo;我嘗過後跟你說酸奶壞了,你好像很失落我沒什麼反應。&rdo;荊叢轍一面回憶著,一面低下頭,漆黑的眼眸裡情緒不顯,卻像極了控訴,&ldo;笙笙,你以前是不是討厭我?&rdo;
曲笙打著哈哈,拍了拍荊叢轍的肩膀,象徵性往他懷裡鑽,&ldo;我真的不記得了,饒了我吧哥哥,我跟你道歉,對不起!咱們睡覺吧,明天還要趕早班飛機,我都困了。&rdo;
見他裝死,荊叢轍也無法,起身將頭頂的檯燈按掉。
過了一會兒兩個人的呼吸都平緩下來,曲笙悄悄睜開眼,用眼睛細細描摹一遍荊叢轍的五官輪廓。
黑暗裡也有光束打進來,照亮眼前這個人,像很久以前冰箱門開合的瞬間,只不過這一次不刺眼,也沒有轉瞬即逝。
那道光更柔和、更持久地存在著。
他沒有說謊,自己真的不記得有這麼一件事,但可以肯定的是‐‐
&ldo;怎麼可能會討厭你,我喜歡還來不及。&rdo;曲笙輕聲說。
月色籠罩在床角,歸納為一個小小的半圓,被子的褶皺像海水彎彎曲曲的投影,落在明亮的半圓中。
荊叢轍忽然把手臂伸向他,曲笙嚇了一跳,還以為荊叢轍醒了。
好在男人只是為了拉近兩個人的距離,將他圈進懷裡。
曲笙安下心,主動將手掌貼近他的心臟,閉上眼睛跟著踏踏實實睡下。
回到靈市以後,曲笙從崔大經紀人那裡得知一個好訊息。
公司爭取到機會讓他們替一支知名樂隊做熱場演出。
雖說只是負責搞氣氛的熱場嘉賓,但屆時會有數萬名觀眾會到場,是很重要的音樂演出。
曲笙見其他人都一臉淡定,忍不住吱哇亂叫:&ldo;啊!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怎麼沒一個人告訴我?!&rdo;
&ldo;誰讓你拋下我們去度蜜月。&rdo;舒梓媛甩著白眼說,&ldo;看你發在朋友圈的照片很明顯就是樂不思蜀了,還會在意一個小小的音樂節?&rdo;
曲笙連續鬼叫了一陣後,終於冷靜下來,詢問敲定的日期和準備時間,還有其他細節。
崔耀把所有問題都答了,唯獨留了一個懸念,沒說他們的演出曲目定下來沒有。
舒梓媛但笑不語。
曲笙只好眼巴巴地看向小開,許緣開受不了這類狗狗似的眼神,推脫著讓他找胖子。
一圈輪番看過來,最終還是舒梓媛為他解答。
&ldo;你自己心裡有答案,也不枉費和我一起上了那麼久的聲樂課,記得把荊大少叫來,主人公不在臺下,我怕你唱不出來。&rdo;
曲笙臉紅不已,支吾道:&ldo;不是寫給他的。&rdo;
舒梓媛嘴裡哼哼著調子,拍了拍崔耀的肩膀:&ldo;okie說這首情歌是寫給你的。&rdo;
崔耀對於樂隊的混亂情況習以為常,也不當真,訊息帶到了,相信他們會認真準備。這幫人雖然平時吊兒郎當,但對待音樂和舞臺的態度很端正,他不是很擔心。
唯一可能存在的問題是,月海作為一支小樂隊,一旦公佈在參演名單上,一定會引起他人注意,萬一傳出什麼不好的緋聞八卦,到時候就需要團隊做好及時公關。
作者有話說:
哥哥:弟弟是不是討厭我?沒有?我不信。真的不討厭?證明給我看
笙笙:啊啊啊真的不討厭!(獻上親親)
轍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