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說:
轍哥:不是你兄弟,滾
第51章 不可以
不遠處荊叢轍正在和岑嘉瑞等人聊天,曲笙坐在角落裡喝蘇打水。
岑嘉瑞是岑魚的二哥,個子比岑魚要稍矮一些,兄弟倆眉眼相似,岑嘉瑞笑起來卻沒有岑魚那般開朗,而是更加沉穩。
曲笙因著好奇打量了一會兒,視線稍稍側過去,衛雯瑾一身精緻的晚禮服,頭上別著一支古色古韻的髮簪,禮服後面鏤空,露出白皙骨感的背部。她站在荊叢轍身邊,與人說話間輕彎眉眼笑起來,無意間與曲笙對視上。
曲笙迅速移開視線,衛雯瑾卻若有所思地把目光投向荊叢轍,趁著無人注意,低聲詢問:&ldo;你沒和他說?&rdo;
荊叢轍的視線跨過人群,精準鎖定在曲笙身上。
&ldo;不急。&rdo;
衛雯瑾眉毛半挑,眼神變得意味深長,舉杯掩住嘴角的笑意。
之前算她錯看,荊叢轍這人哪裡是一板一眼,分明就有夠惡劣。
洛宥作為宴會發起人上臺講話,晚會正式開始,樂團開始奏樂,廳內最中心的位置穿白紗的舞者腳步輕盈地上前領舞,眾人隨著舞者的步伐紛紛邀請各自舞伴。
曲笙乾脆低頭看手機上的訊息,群裡卻許久都沒有動靜。
他有些無聊,偏偏是在遊艇上不能說走就走,也不想去外面吹海風,怕冷著自己。吃了兩口點心,甜得膩人,讓他更加口渴了,又不想抬起頭,怕看到荊叢轍和衛雯瑾默契牽起的手,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
哪怕知道那是假的。
曲笙偷偷打了個哈欠,淚水擠出眼眶,今天第三次後悔來了這裡。
這是他曾經踏入過並想要逃離的場景,是與自己格格不入的氛圍。
和荊叢轍住在一起將近一年的時間,他都快忘了自己當初多麼迫切地想要獨立,為此什麼小手段都耍,有用的沒用的統統招呼。
只不過一年的時間,自己被荊叢轍同化了太多吧?
曲笙還是沒忍住把視線投過去,荊叢轍沒有和誰共舞,依舊在同眾人聊天。他和衛雯瑾沒有任何肢體上的接觸,哪怕是洛宥有意要他們單獨聊聊,也被荊叢轍巧妙擋了回去。可即便如此,這幫人聊的話題他一句都插不上,隨便找了個藉口從那個圈子脫離出來,現在窩在無人在意的角落裡想東想西。
再次重申,和荊叢轍是無法交錯的兩條平行線,這一點曲笙自始至終也沒有忘。
許多事不是努努力就可以,他對荊叢轍的社交場不感興趣,荊叢轍對他和樂隊的瞭解也不夠深。他不允許他晚歸,用獨佔欲包裹住他,隔絕那些覬覦他的人。曲笙不能保證每一次自己都平安無事,他不是沒打過架,荊叢轍卻把他當精緻的易碎的玻璃品看護。
而哪怕沒有衛雯瑾的出現,荊叢轍的身邊也會站上另一位與之相配的女士。
這是&ldo;規矩&rdo;,況且荊叢轍是荊家唯一的獨苗。
曲笙放棄了蘇打水,從侍者的託盤中取了一杯白葡萄酒,入口白桃、草本的氣息濃鬱,割在喉嚨處陣陣發酸。
他做事向來莽撞、不計後果,老實說到了現在也沒為自己捅破那層窗戶紙而後悔。荊叢轍對自己有感覺,曲笙便抓住機會。
那是他少年時的憧憬,重逢後再次悸動起來,那道光束始終縈繞在他腦海里,冰箱門開了又關,兩個人從陌生到熟稔,為對方一點點改變,這個過程本來就很難得。
至於其他的,曲笙沒有考慮,他只看得到現在。
而真到了現在,他發現自己不得不考慮。
曲笙把自己灌得半醉,荊叢轍終於脫身,來到他身邊。
見曲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