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揚頭看他，觀察他的神情，&ldo;又不是澀情照有什麼不能發的?&rdo;
荊叢轍：&ldo;給我看一下。&rdo;
&ldo;不給看，你管太多了，你為什麼管我這麼多?&rdo;
曲笙把手機鎖屏放在池邊，整片背部朝向對方，身體被蒸成粉紅色，半熟的蝦，鮮嫩的顏色，頭髮微微長了些，發尾分開在後頸兩邊，中間淺淺凹進，從頸到脊，又突出，只是看著便能想像到手感。
荊叢轍的視線太過強烈，他沒裝多大一會兒便轉回身，一隻手臂穿過他，繞到身後。
荊叢轍已經在他正前方。
水流在波動卻沒有一點聲息，低頭與仰頭之間隔著呼吸和空氣，除此之外都被填滿了，被氛圍，被眼神，被心口悸動充盈。
他的手機被荊叢轍拿在手裡輕鬆解開。
兩個人每天清晨面對面，曲笙的密碼又簡單的要命，荊叢轍大概什麼時候看到過。
&ldo;你這是侵犯別人隱私!&rdo;曲笙義正言辭地要奪回來。
荊叢轍把手機螢幕朝向他，&ldo;可你拍的是我。&rdo;
照片是曲笙隨意照的，鏡頭並沒有想像之中那般準確無誤地對準他，還是拍到了後面的荊叢轍。
&ldo;不小心而已……那你告我啊。&rdo;
荊叢轍問：&ldo;我為什麼要告你?&rdo;
&ldo;我隨口一說，你能別都當真嗎?&rdo;曲笙無奈，拿過手機將照片刪除了，&ldo;這樣總可以了吧?&rdo;
相簿自動跳轉到上一張，是上次演出時舒梓媛幫他照的，霓虹燈光下鏤空的銀紫色服飾半褪，露出裡面短到肋骨的黑衫，他的臉頰也被照得一半粉紅一半淡藍。照片是好看的，被曲笙存下來但沒有發在微博上。
荊叢轍看到了，抬眼看他，&ldo;你很喜歡這套衣服。&rdo;
不是疑問句，他將曲笙的手機拿過去重新放回池邊。
曲笙躲閃著，避免兩個人碰到，&ldo;也沒有，就是隨便照一下。&rdo;
太近了，距離、呼吸，一切都太近。
&ldo;岑魚拍的?我聽說他幫你們攝像。&rdo;
曲笙來不及思考荊叢轍為什麼會知道，殊不知那天和洛宥的聊天是荊叢轍一手促成的，還傻乎乎回答：&ldo;不是，這個畫素只能是手機照的啊，舒梓媛幫忙拍的。&rdo;
荊叢轍似乎認可這個解釋，周身的壓迫感收斂一些，&ldo;我們還沒有合過照。&rdo;
曲笙腦袋起了個問號，卻聽荊叢轍說：&ldo;不如現在拍吧。&rdo;
不是，等等，就算要合照，也要等兩個人都穿著衣服時拍吧，這麼拍算怎麼回事?!
曲笙毅然決然拒絕了，荊叢轍低下頭，還在爭取：&ldo;我看你和你的朋友都有。&rdo;
曲笙：&ldo;……等出去再說。&rdo;
荊叢轍似乎在思考，隨即說：&ldo;好吧。&rdo;
曲笙無語了，把身子徹底埋進湯池裡，只露出頸部往上。
荊叢轍伸手撈他，&ldo;這樣容易暈池。&rdo;
手臂上的軟肉被觸碰，曲笙一面覺得癢一面覺得事不該此，用手抵住男人的胸膛。前一晚還摸過，手下的肌肉硬挺堅實，輪廓塑造的剛剛好，指尖在水裡泡得褶皺，指腹軟得陷下去。
他沒有把手拿開，反而緩緩向上滑動，並且觀察荊叢轍的表情。荊叢轍鬆開手卻沒有攔他，和昨晚一樣縱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