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真的沒有。&rdo;曲笙一陣莫名其妙，剛想退開一些，聽到他們組長的咯痰聲，回過頭就看到組長用兩根指頭比了比自己的眼睛，然後又點了點他。
曲笙很想朝對方豎中指，但忍住了。
他上大學都沒有被看管的這麼嚴過，只有高中課上和同學交頭接耳才會被老師賞賜粉筆頭。
組長對專案的嚴謹程度都不及監視他的這股幹勁，好像一不留神，曲笙就會幹出什麼讓他丟掉飯碗的事。
說好的不再管控他呢?
曲笙扭回身子，繼續對著電腦發洩心中怒氣。
同事這會兒來了句：&ldo;哎，我開玩笑的，你別往心裡去。&rdo;
去你媽的。
曲笙心裡想著，嘴角牽起來，&ldo;呵呵，沒事，我也沒當真。&rdo;
下班後同事一個接一個走了，曲笙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遲遲沒走，微信上忽然彈跳出一條訊息。
荊叢轍：【怎麼還沒走?】
曲笙迅速抬頭環顧四周，會議室的門還緊閉著，沒有人從裡面出來。
曲笙低頭回：【你快開完會了嗎?】
他想和荊叢轍談談辭職的事，在家不行，在家太不正式了。
那邊沒再回復。
一直到會議室的門開啟，裡面的人陸陸續續出來，荊叢轍是最後一個，甚至還在和人交談。
曲笙看著和荊叢轍說話那人有幾分眼熟，似乎在哪裡遇見過，等兩個人走近了，恍然大悟。
是在酒吧。
荊叢轍撥開眾人朝他走去的那一天。
任航依舊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走近了抬手拍拍曲笙的胳膊，&ldo;還真是曲家小子，都長這麼大了，上一回可沒認出來。&rdo;
曲笙的神色裡充滿茫然，下意識望向荊叢轍。
&ldo;不認得我啦，我是你航叔，小時候還抱過你呢。&rdo;
荊叢轍說：&ldo;他那時候還小，可能還沒記事。&rdo;
任航哈哈笑著把手放回自己的肚皮上，&ldo;對，是這麼回事。&rdo;
說話間荊叢轍不動聲色伸出一隻手，在曲笙手腕處按了按。
曲笙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安撫充滿了不適應。
對方彷彿是在說別擔心他能搞定一切，可這一切本來就是荊叢轍帶給他的……
他不搞定誰搞定啊!
怪只怪曲笙在一眾程式設計師裡確實顯眼，儘管把頭髮染回黑色，耳飾都只戴低調的銀質耳釘，但他那張臉是很重要的標識，開會之前任航就注意到了，會議還未結束便提議三個人一起吃頓飯。
&ldo;曲叔走得早，就留這麼一個小孫子。&rdo;任航感嘆，&ldo;倒是挺爭氣，聽說和你一個學校畢業，那想必也是個人才。&rdo;
荊叢轍沉默聽著，而人才正在外面計劃辭職。
&ldo;那張臉是長得像他媽，太像啦，生得細皮嫩肉。&rdo;任航的話題急轉彎，荊叢轍抬起眼皮看向中年男人。
任航笑呵呵，&ldo;像個小姑娘。&rdo;
一點都不像。
曲笙的身高雖然沒有到180，但也差不了多少，站在任航面前比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高了半個頭，穿套頭衛衣和牛仔褲，頭髮蓬鬆，眼神清亮，嘴巴微張著，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穿梭，最後定格回荊叢轍身上。
荊叢轍說：&ldo;叫人，叫航叔好。&rdo;
&ldo;航叔好。&rdo;曲笙跟著叫了。
任航笑得更開，嘴裡說著&ldo;好好&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