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她倒是喝得自然。
安靜的房間裡只剩下曾真真喝水的聲音,她小口小口的啜飲,在陸淮的耳畔聽上去像是某種小動物發出的聲響。少時,曾真真放下杯子,才講道:「幸好我們換回來了。」她從外套口袋裡掏出一堆東西來。「你給我講講,這些都是什麼?」表情很嚴肅。
是兩包煙和一隻打火機,其中一包已經拆開,少了一隻。
「我沒抽菸。」陸淮說,「這是咱們第一天換身體後我買的。當時實在太煩悶了。只不過,你這身體,很不適應。」他還記得當時那震天動地的咳嗽。
曾真真點點頭:「戒掉吧。我這麼多天也沒抽菸,也沒有感到有菸癮。你唱歌,不要壞了這把好嗓子。」
「曾真真。」陸淮終於忍無可忍地說了一句,「你知道我是怎麼有菸癮的嗎?」
「啊,」曾真真陰陽怪氣,「因為你自制力不足,因為你對健康漠不關心,因為你不在意尼古丁。」
然而她是真的不知道。
她記得高一一開始,不曾遇到陸淮吞雲吐霧。只是在她那出失敗的表白之後,才經常被陸淮懟在牆角噴煙。
陸淮定定地看著她。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現在想什麼,你一定也會想抽一支煙。」
講完這句話他用指節叩了叩桌子,「好了,你不是來學《鬥》的嗎。」
曾真真打了一個小小的酒嗝。臉比剛才更紅更燙。「我想回去睡覺。」
「兩星期後就要舞臺公演了,你要是仍然拿30多名,這次就要淘汰回公司了。」陸淮淡淡地說。
曾真真:……
「你本身下盤不穩,跳這種舞,沒有技巧,很容易露出馬腳。」
曾真真咬了咬嘴唇。
「你聲帶條件雖然好,但是我不信轉音的部分,你能有我這麼優秀。」
曾真真捏緊了手指。
「你自己都不成氣候,還怎麼帶得好你們班訓練生逆襲。」
曾真真一瞬間酒醒了。
「你現在距離優秀訓練生的步伐十萬八千里。你現在最快跟上進度的途徑,就是不眠不休訓練,快速掌握技巧。就算沒優秀,但至少大體上糊弄的過去,才能多在香蕉小墅住幾天。」
曾真真問陸淮一個問題:「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如何達到現在這個水平的?難道和高中一樣,你是那種,不需要怎麼花心思就能學會的天賦黨?」
陸淮失笑。
「想什麼呢。高中課程我是在初中馬不停蹄地學起來的。我家以前有私人老師。」
「至於唱跳麼。曾真真,我從出道後就不知道什麼是休息。迄今為止睡過的幾次好覺,不超過30次。」還都是在和你交換身體之後。
曾真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夜很深,當曾真真走後,陸淮又叫了柯嶽來。
雖然曾真真一直向他保證,這些天完全沒有影響他的工作,沒有崩掉他的人設,但陸淮覺得還是有必要問一問。
柯嶽一進來就和陸淮勾肩搭背,很是親暱地說:「哥,找我啥事兒?」
陸淮默不作聲地把柯嶽的手從肩膀上拍下來,他一直不太喜歡別人跟自己有肢體接觸。幾十天而已,看來曾真真和柯嶽的關係竟然相當不錯了。
柯嶽有點小委屈,誇張地哀嚎:
「哥,你怎麼變了,變得和以前一樣不近人情了。」
陸淮皺眉。
「你還是不是我最愛的哥了。哦,我知道了,因為王瑜今天來了,讓你非常非常不爽對吧……」
沒有說話就是等同於預設。
於是柯嶽眉飛色舞了起來。
「高興點兒。你的微博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