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說出一個成語,陸淮眉心就更加擰一分。
「我公司t知道……知道t的什麼玩意兒。」
曾真真用「老夥計你就別裝了」的表情看他,很是耐心解釋:
「對啊,我剛穿到你身體的時候,就覺得你又困又虛,晚上大戰三百回合的那種程度。昨天晚上,上熱搜這麼大的事兒,也沒人打電話找你。可不是全公司知道你夜生活繁忙,謝絕打擾。」
陸淮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我謝謝你。我是容易失眠,公司都知道我睡前不願談工作。」頓了頓,「不對,你昨天,難道睡得很好?」
「可不是麼,捱到枕頭就睡著了。」曾真真說。
陸淮難得覺得有趣:「我也沒失眠。但我床頭放了安眠藥,你沒吃嗎?」
曾真真很純潔地看著他:「我以為是c藥。為了有助於你夜夜笙歌。」
陸淮匪夷所思:「你到底,哪裡來的奇葩念頭,覺得我竟然是這麼亂的人?」
曾真真攤手:「否則,你為什麼要隨身攜帶……小雨衣?」她還在想那個在休息室門口某到的某不明鋸齒邊緣小塑膠袋。
「是吃燒烤用的一次性塑膠手套。」陸淮微眯著眼。
「啊……被我抓住了,你上次明明說的是吃炸雞。」
陸淮:?「嗯?那就是炸雞。」
曾真真好笑道:「你看,你就是騙我吧。其實就是烤雞。」
這天快聊不下去了。陸淮抱著胳膊,眉宇間有尷尬,但更多是屬於他的鬱躁。曾真真發覺這思維導圖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關掉電腦,凝望著他的眼。
陸淮有種,心裡有事卻發洩不出的感覺。曾真真看著他將手指蜷緊又放鬆,少時,他才淡淡地說:
「曾真真,我沒有女朋友,全公司都知道的。亂七八糟的那些,我什麼都沒有。那天之所以不讓你看我兜裡東西,是因為別的事情。」
曾真真單手支頤,總覺得還有什麼疑惑點,但是想不起來了。
她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
「三天後就是主題考核了。按照節目的要求,導師需要不時探班,給練習生一些指導。你得教教我,怎麼指導。」
彷彿是怕他曲解自己的意思,又道,「別多想。單純是為了他們。」
陸淮的笑容依舊不懷好意。
曾真真高聲說:「你這人怎麼這樣。欺負我沒關係,但是練習生很不容易的,不能欺負他們。他們好不容易拿到這個機會,的確需要你這樣,優秀的人的指導。」
陸淮:「承認我優秀了?」
曾真真迎著他的目光:「真煩。老揪著這些多沒勁兒。你這什麼態度啊……我早不喜歡你了。」
「而且,你後來做過那麼多過分的事情……我早都對你沒感覺了。」
陸淮哦了一聲。不過臉色不太好看。而後忽然向她走了過來。
曾真真看到上方一小塊陰影,身體不由地不自然向後一縮。不等她遲疑,對方的呼吸交纏了過來,覺出脖頸一緊。是陸淮的手猝不及防地伸到這裡,用小指勾著,緩緩,扯開她在醫院結束檢查時,花了十分鐘才打好的領帶。
「會不會打領帶,」陸淮鼓搗上面不知道怎麼弄的死結,「又t不是系紅領巾。」雖然他又在說髒話。
「我對著百度百科打的。」曾真真吸了口氣,試圖解釋。「百度百科說了,我就得這麼繞。」
「繞p。」原本揪得亂七八糟的領帶終於被理順、平整了。
曾真真也看了眼陸淮,皺著眉頭扽開陸淮的裙子。
陸淮一臉戒備地說「你幹嘛」。
卻感到她的手指只是很自然地把裙子鬆開一道縫,扯出隊服來重新往裡面塞。這雙手還帶著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