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畜生,下地獄去吧!」
老巫師帶著怨毒的快意大笑起來,隨後,他頹然地倒在了法陣中央。
埃斯克裡特就站在不遠處,他無法阻止對方的話語,儘管他多麼渴望捏碎這個老巫師的喉骨,但古老的陣法阻止了他向前邁進的腳步。
他耐心地等待了一會,等到陣法終於沉寂下來之後,他緩緩上前,野蠻的本性再一次控制住了他,他把地上醜陋的屍體撕成了碎塊。
鮮血沾滿了他的身軀,埃斯克裡特無聲地看了看地上那攤已經看不出人形的東西,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他終究不是人類,就算他裝的再像,也改變不了這一點。
希萊斯特正在吃晚餐。
不幸的是,他並不是身在家中,面前坐著的也不是他親愛的父母。他現在王宮裡,面前只有一個討人嫌的諾伊斯。
「哦,別攔著我,我要去找我親愛的小貓咪!」
諾伊斯做作地手舞足蹈:「我的新寵物,小黑貓!喵喵喵,咪咪咪!」
希萊斯特:「……諾伊斯。」他幾乎有點忍無可忍了:「你就不覺得你有點過分了嗎?」
諾伊斯沖他眨了眨眼,「過分?多有趣呀!我們親愛的公爵閣下,布里亞森的純潔處女,用他的純潔感化了一隻野獸……哈哈哈……」
諾伊斯拍著桌子,樂不可支地大笑起來:「你真厲害,真的,我親愛的弟弟,就連野獸也拜服在你的美貌和純潔之下……」
希萊斯特忍無可忍了,他拍桌而起,怒聲道:「你才是處女!」
諾伊斯愣了一下,然後爆發出了一場更放肆的大笑聲。
「你笑什麼?」希萊斯特以為他不信,「你要是不信,就去問問達斯威科小姐。」
諾伊斯:「……噗……哈哈哈!」
「好了好了。」諾伊斯終於停下了,他寬容地看了看他年輕的小弟弟,和藹地說:「不要這麼著急澄清,矜持一點行不行?」
希萊斯特無言以對,他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都說了些什麼之後,馬上就臉紅了。
「……我的酒一定還沒醒。」
他嘟囔著說:「都怪你,諾伊斯。」
「你自己不行,還怪罪到我頭上來了?」諾伊斯擺出一副無辜的驚訝表情:「算了算了,隨便你吧,看來你訂婚當天不能喝酒,否則我真擔心你抱著你的未婚妻喊媽媽。」
「訂婚啊……」
希萊斯特突然對這個詞彙失去了熱情,幾天前的熱情似乎隨著酒精一起蒸發了,現在他想起要訂婚這件事,心中突兀地產生了一些牴觸。
儘管他知道這樣很不應當,可他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為了壓下這種不恰當的感覺,希萊斯特特意回想了一下埃斯克裡特的面容和他貼心的舉止,但糟糕的是,以往令人沉醉的美妙回憶現在卻顯得索然無味,就像一種被吃膩了的甜點,儘管口感和外表都沒有產生變化,但味覺卻已經不想再繼續嘗試它了。
希萊斯特:「……?」
他懷疑地看了一眼諾伊斯,疑心他昨天給自己喝的到底是酒還是某種藥劑。
不過諾伊斯是沒有任何理由做這種事的,因此,希萊斯特很快就拋掉了自己毫無理由的懷疑,開始反思起自己來。
美味的菜餚頓時有點索然無味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他都在王宮中懷疑自己,企圖透過不斷的回憶來重拾自己對埃斯克裡特的愛意,但隨著回憶次數的增加,他對埃斯克裡特的愛意不增反減。
他拒絕了「達斯威科小姐」的所有邀請,冥思苦想,很快就想出了一個方法:
愛情是需要雙方的努力才能保持新鮮的,他決定接受埃斯克裡特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