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坐上停在門外的懸浮車,垂下眸子一言不發。
摩斯坦也沒有說話,他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把人儘快送到研究院。
白澤的住所和研究院捱得很近,兩人很快就到了。
在夜色的掩映下,研究院的入口像是一隻兇獸大張的嘴,猙獰的讓白澤找不到一點熟悉感。
但這畢竟是他熟悉的地方,不用摩斯坦引路,他自己就熟門熟路的走過彎彎繞繞的路徑,穿過一扇又一扇金屬大門,最後停在那個被重重護衛著的研究室的門口。
他看見站在門口的那群alpha,心臟開始急促的跳動,就好像是一隻遇見了蛇的兔子,在天敵面前只想逃跑。
但是他出示身份證明時的手還是很穩,讓人看不出一點端倪。
白澤心裡沒有覺得很意外,畢竟他知道x試劑的價值。他之所以那麼輕易的把x試劑的功勞讓出去也是如此。
x試劑的問世等於在原本平衡的高塔和聯邦之間放下了一個額外的籌碼,不論是誰掌握了它,都能打破平衡,佔據上風。
這是一件處理起來很麻煩的事,所以白澤原本想把羅爾教授和他那個助手推到臺前,榮譽也好,麻煩也罷,都由他們去承擔,可是由於他們實在太沒用,導致他還是被牽扯了進來。
金屬門開了,白澤走了進去。
他的到來也打破了室內的沉悶。
這個研究室變得格外的陌生,但是白澤只想儘早解決這件事,他還從沒有夜不歸宿的先例,他也不想開創一個。
白澤沒有看見原本應該待在這裡的羅爾教授和他的前助手。
不過他也不在意,他沒看任何人,直直走向了躺在檢測儀上的oga,他戴上了消毒手套,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然後又拿起放在一旁的資料檢視。
整個研究室都很安靜,沒人出聲打擾他。
聯邦主席隱匿在背光的地方,沒有引起白澤的注意。
白澤儘管偽裝成了alpha,但是他本質上還是一個oga,自然沒有alpha都有的敏銳感知力,他還以為現在在研究室裡的聯邦人員是莫比上校之流的中層軍官,並沒有多重視。
聯邦主席就這樣看著那個目中無人的博士誰也不理的自顧自動作,覺得有點有趣:白辛的兒子,居然養成了這麼個天真的性格,也不知道這是白辛故意為之,還是他過於溺愛。
當初白辛堅持不送兒子去學院,而是留在身邊親自教導,雖然說也讓白澤長成了一個優秀的藥劑師,但是白澤再優秀,也是溫室裡的花朵。沒有經過殘酷訓練的洗禮,他顯然沒有長成一個合格的alpha,連感知能力都那樣差勁,居然到現在還沒發現自己。
白澤對聯邦主席挑剔的目光一無所覺,他只是專心的在排查原因。
終於,他調配好了一管試劑,將它輕輕推入沉睡的oga的體內。
藥效很快,幾乎只過了幾秒鐘,那個oga就睜開了眼睛,白澤對上他的目光,感覺非常失望,心底還蔓上一股對自己的痛恨。
初醒的oga的目光十分混沌,除了對情。欲的渴求以外什麼都沒有,他顯然喪失了人性,而他的人性,是被白澤親手剝奪的。
白澤有點狼狽的扭頭避開他的目光,覺得那雙無神地黑眼睛像是在無聲地質問他,質問他為什麼幹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oga顯然恢復的很好,他坐起來,柔軟的雙手環上了白澤修長白皙的脖頸,試圖誘惑這個alpha來滿足自己。
白澤猛地後退一步,他的步子有點大,把還纏在他身上的oga的半截身子拖出了檢測儀。重心不穩的直接跌坐到了地上,那個oga也順勢撲到他的身上,給他補了重重一擊。
周圍傳來了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