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菲爾德一直站在他的身後,此刻,看見白澤放下了試管,他立刻試圖為他排憂解難:「假如您願意的話,我可以提供幫助。」
白澤回頭注視著這個生化人,他清楚的明白,對方口中的「幫助」實際上就是「代勞」。
他並不排斥加爾的「代勞」,但是,前提是,他必須親自掌握了那個藥劑的製作方法,否則他不會安心。
這是他的父親從小就給他灌輸的觀點:能自己掌握的東西,就絕不要依賴別人,即使有人值得依賴,你也要將該掌握的東西掌握住。
否則,一旦發生了意外,你不得不獨立的時候,你又該祈求誰的幫助呢?
白澤把他父親的教導記得牢牢的。
但是加爾這個熟悉的提議還是讓他心底升起了一絲溫情,他的語氣沒有那麼冰冷了:「不了,加爾,我得掌握這種藥劑的做法。」
加菲爾德看上去欲言又止,但是白澤卻明白他的意思。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白澤走到一邊坐下,順便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加菲爾德到他身邊坐下:「事實上,我正打算那麼幹。」
加菲爾德順從的走了過去:「可是,您在注射阻隔劑之前,正處於發情期,要是您堅持要這樣做的話,可能……」
白澤並沒有真正的感受過發情期的威力,他受到的呵護和保護實在是太細緻了,當情潮來勢洶洶的時候,是加菲爾德幫他把它阻隔在外,在白澤還沒完全體會到它的威力的時候,它就已經被加菲爾德驅趕走了。
因此,白澤對發情期的概念並不十分清晰。
他以為,他已經做好了準備,他可以像對付父親的訓練那樣,靠著堅韌和忍耐,把那所謂的發情期對付過去。
他對發情期的認識如此淺薄,加菲爾德也沒說什麼,只是輕輕的笑了。
「假如您想要儘快的解除阻隔劑的作用的話。」這個生化人體貼耐心的說道:「我可以為您配置出解除劑。」
「謝謝,加爾。」
白澤對這個生化人的想法一無所知,他仰起頭,對著已經站起來了的加菲爾德說道:「你總是能明白我需要什麼。」
「這是我應該做的。」
加菲爾德轉身,站到了製藥劑臺前。
他熟練而快速的配置藥劑,不到一會,似乎只是一眨眼,他就配置完成了。
加菲爾德一向願意給白澤提供他所能提供的最好的生活,所以他並沒有直接把那一管試劑遞給白澤。
他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個晶瑩剔透的高腳杯,緩慢細心的把紫色的液體傾倒進去。
最後,他像是個在宴會上端著香檳的侍應生,把那杯美麗的飲品遞給了他唯一的賓客。
而他毫無防備心的賓客道了謝,把他遞過去的飲品喝的一乾二淨。
第23章 我想吻你
加爾配置出來的藥劑見效很快。
當那杯紫色的液體緩緩流入白澤的身體裡的時候,他同時感覺到有一股涼氣從尾椎升起。
這股莫名其妙的涼氣來得快,去的也快,那股涼氣帶走了白澤身體裡阻隔劑的成分。
白澤的身體開始變得燥熱,與此同時,他那杯阻隔劑遮蔽了的敏銳感官也迅速的恢復,霎時,白澤只覺得各種細小的,繁瑣的資訊鋪天蓋地的朝他湧來,金屬底板上一個不起眼的劃痕,製藥臺上排列整齊的試管裡面那不同顏色的試劑,加爾身上傳來的,充滿了誘惑力的資訊素味道。
一瞬間,似乎整個世界的資訊都要爭著擠進他的大腦,他睜大眼睛,視網膜上印上了各種不同的,彷彿永遠分辨不清的各種色彩,他的耳朵裡被灌入了細碎的聲響,鼻尖繚繞的是資訊素的香味。
白澤頭痛欲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