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對著堆積如山的作業痛哭流涕,倒不如從手邊的練習冊做起,畢竟還沒有到交作業的時間。
「我們可以在能源區內自由活動,接下來兩個小時內,倒不如四處找找,見到人就聊聊天,收集情報。」穆思辰說,「你們沒發現,加工廠內的追隨者,表達欲都很強嗎?」
「是的!」池漣立刻說,「我的監工可太能說了,簡直就是知無不言,有時候不問問題,他們自己也要說個不停。」
程旭博:「巧了,我的監工也是。之前在療養院時就不這樣,療養院裡大家都死氣沉沉的。」
穆思辰說:「這是兩個地點規則不同導致的。
「療養院的規則本質上是互相淘汰,醫生、家屬、患者互相坑害,志願者也惦記著治療患者後自己可以得到更多的眼睛。
「彼此之間是競爭關係,自然很難問出情報。
「可加工廠不同,你們覺得追隨者對我們為什麼這麼話多?該說的不該說的都會說。
「你們在什麼情況下,會口無遮攔?」
池漣想了想說:「我對同學同事朋友絕對不會有什麼說什麼,就算是對閨蜜、男友、父母、網友也是分情況聊天,不會什麼都說,更不會這種……自言自語式的表達。」
程旭博忽然「嘿嘿」笑了兩聲,說道:「我對我老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池漣滿臉震驚:「你結婚了?男人怎麼可能對老婆知無不言?絕對不可能!」
穆思辰倒是瞭解程旭博的意思:「他老婆是手辦吧?」
程旭博道:「是的,我滿牆壁的老婆們!」
池漣:「那我也有一群紙片人老公,我對他們也是什麼都敢說……咦?」
兩人同時醒悟到了什麼,看向穆思辰。
穆思辰道:「是啊,我的那位監工給我的感覺是,他與其是在對我說話,倒不如說是自言自語。他可從來沒把我當成平等的人,更像是物品,比如……一個雞腿。
「他們有固定的任務,會給我們講解工作要求,這就像是烹飪食物前必須做的工序,比如挑菜、洗菜等。
「但涉及到任務之外,他們對我們便極為輕視了,我們就要利用這種輕視。」
輕視,就代表不夠防備,不防備,就能問出很多情報。
僅是能源區的情報是不夠的,要問出裝配區和養殖區的情報。
「另外,我們分三個方向探索能源區,這三個方向分別是,裝配區、養殖區和加工廠大門,在保證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儘可能拓展行動區域,看看區與區之間的屏障究竟是什麼,有沒有越過屏障的可能性。」穆思辰說。
池漣和程旭博本來以為已經走進死衚衕,沒有任何辦法了。
沒想到穆思辰這麼一說,他們這才發現,自己能夠做的事情有很多。
池漣想了想說:「我突然有點明白『希望』的意思了,『希望』並不是,我每天喊著我『希望』考上名牌大學,我『希望』年入百萬。而是,心底有這樣一個美好的願望,然後將它作為動力,做好計劃,按部就班地實現它。
「如果無法用行動實現『希望』,那這份美好的感情,就永遠被藏在潘多拉的盒子底部。
「只有心懷希望,並將它轉化為行動力,才不會把它封印在盒子裡。」
「我『希望』接近加工廠的『柱』,所以我要儘可能地接觸加工廠的追隨者,調查線索,我也要儘可能地接近裝配區的邊界線。」程旭博說,「這才是『希望』啊。」
「我知道該幫你建立一個什麼樣的希望小鎮。」兩人異口同聲對穆思辰說。
穆思辰也終於明白他的兩位信徒和秦宙信徒的不同。
姚望平很強,他擁有極為可怕的決